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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合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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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什么催,马上就好了。”

“告诉啊,别耍什么花样,你逃不掉的!”

黎静静没说话,只侧头看了一眼那根水管子,又往下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死就死吧。她一咬牙,纵身一跃,幸得她平时一直有在锻炼,手臂的力量还行,只是她到底是个女人,又没练过什么功夫,一时之间根本攀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滑,她双手死死握着那根水管子,手皮都磨破了,她也不撒手。

她闭着眼睛,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手上,双脚不停的找个能稳住的地方。由着下降的速度极快,还不等她稳住,人已经直接到下面了,即便她已经用尽了全力,但脚脖子还是崴到了,那种钻心的疼从脚底心一直传遍全身。下半身麻痹了好一会,等她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还泛着眼泪,她抬头往上看了一眼,紧接着便忍着疼迅速的跑开了。

这附近有个小镇,她一路走在草丛里,越走脚脖子就越疼。感觉里头像是有根针在扎一样。可她不能停,她必须快点,快点走到小镇上,寻求帮助。

许是有强大的意志力,这一路过来,她一刻都没有停下,小镇上的店面几乎都已经关门了,只偶尔几盏灯。她敲了两扇门,均没有人应答。她走过第二条小巷的时候,看到尽头的小店还开着。

她心里一喜,靠着墙壁单脚跳着快速的过去。

店老板是个老头子,正坐在躺椅上看电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在打盹,黎静静张了张嘴,突得听到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立刻钻进了店铺,躲在柜台的后面,她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那群人追上来了。

她紧紧捂着嘴巴,又看了看那老头子,非亲非故,他一定不会帮她,就算他愿意帮,那群人要是真找上来,怕是也会连累了他们。她想来想去,源头在黎晋华,她必须得给黎晋华打个电话。

她的视线在小店里扫了一眼,发现柜子上放着一只老年机,她又偷偷的瞥了一眼老头子,他闭着眼睛,还有轻微的鼾声。她慢慢的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老年机取了过来,然后迅速的出了店铺,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拨通了黎晋华的手机。

所幸,她记忆够好,为了以防万一,她当初记下了很多人的号码。

半晌,黎晋华才接起电话,“喂。”

黎静静咬着牙,一时没有说话,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黎晋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这个号码他从来也没见过,但既然能打到他这里。自然不会是一通普通的电话,他又喂了一声。

黎静静暗暗的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是我。”

“黎静静”

“是啊,是不是没想到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她冷笑,不再假装,“你是巴不得我现在已经死了吧。”

黎晋华扬了一下唇,不置可否,“不想说什么”

“黎晋华,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可以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天日了吗你以为我死了,邢司翰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了”

黎晋华冷然一笑,“你就是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父亲你还是我父亲吗!你配当一个父亲吗!试问世上有哪个父亲会想要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我当你是父亲,那么请问你有当过我是你女儿吗!”

“那么请问,世上有哪个女儿一心想要自己父亲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不是失忆了吗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黎静静深吸一口气,听到附近的脚步声,立刻噤声,将自己掩在树丛的后面。紧接着,她便看到一个人往这边走来,她死死捂着嘴巴,将手机揣在肚子里。

那人快要走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有没有”

这人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回道:“没有。”说完,就走开了。

黎静静长长舒了口气,拿出手机贴在耳边,不再同他绕弯子,说:“黎晋华,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一定会有人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部都曝光,到时候不用邢司翰出手,你的豪门梦就会破碎!”

“你!”

不等他骂人,黎静静继续道:“当然,你要是肯放过我,我倒是可以帮你对付邢司翰,当年的事,反正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帮了他,最后还是不会有好下场。既然如此,血浓于水,你到底是我父亲,我更愿意跟你合作,消除邢司翰这个后患。如何”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静默良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你一定斗不过邢司翰,我死了无所谓,但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黎晋华,别以为我死了,你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邢司翰在一天,你就永远不可能高枕无忧。你不是不知道邢二爷的下场,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黎晋华默了一会,低低一笑,缓和了语气,说:“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血浓于水,咱们毕竟是父女。我便姑且相信你一次。”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沙沙声,特别近,她一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就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

井上华府,邢司翰坐在茶室内。慢条斯理的泡着功夫茶,刚泡好一壶,放在一侧的手机便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是周江。他没有立刻接起来,只浅抿了一口茶,才拿起手机接通,“喂。”

“六哥,不好了,人抢走了。”

邢司翰的脸色一冷,“谁。”

“不知道,但他们似乎有所察觉,直接就把我给甩开了。现在怎么办”

邢司翰微眯了眼睛,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你先回来。”

“可是,可是静小姐怎么办”

“这群人如果是冲我们来的,就不会有事,你先回来。”

“是。”周江没再多说,怕邢司翰发火,他其实还想问,如果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那怎么办黎静静岂不是凶多吉少么。他想了想,转而给刘文骞打了个电话。他向来主意多,说不定能救黎静静一命。

邢司翰仍红木的椅子上,侧头看着窗外,会是谁呢。

……

黎静静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特别柔软的床上,一只手被人用镣铐锁着,她环顾了一圈,依旧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但环境比之前好很多,周围全是白色,四面墙都贴着白色的软包,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百合,一杯已经凉透的水,杯壁上凝结了水珠。

唯一的色彩,就是那条红色的金鱼,显得特别夺目。

没有人,没有声音,她甚至找不到门的位置在哪里。这简直像是关神经病的地方,她心里莫名恐惧,比之前还要害怕。

她开始挣扎,并开始大喊大叫,可除了自己的回声,根本就没人回应她。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她坐起身子,盯着那条金鱼良久,终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鱼缸扫落在了地上。水花浑身玻璃四溅开来,那条红色的金鱼在白色的地砖上扑腾了几下,便慢慢的不动了。

黎静静就这样看着它,慢慢死去,不再动弹。她亲手害死了这里唯一陪伴她的生物。

她再次挣扎,不知道该往哪里喊,只能瞎叫,“来人啊!来人!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喊了很久,直到声音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刚刚冲动扫过鱼缸的时候,连着那杯水也一块挥落在了地上,这会她喉咙冒烟,连一滴水也没得喝,真真儿是自作孽。

这会,她才反应过来,那杯水是用来做什么的。

闹了半天,依旧没人理会她,她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坐在床边。双脚悬空,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镣铐发呆。

然而,这样的环境下,她根本没办法彻底的安静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闹腾一回。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送饭进来的时候,她的脚底板上扎着许多玻璃渣滓,她依旧那样坐在床沿上,双脚悬空,有暗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脚趾上低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像一朵朵艳丽的花,那么刺眼夺目。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是谁,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

来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面无表情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旋即,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

黎静静这会的反应有些迟钝,猛地下床要去拉住他的时候,慢了一拍,那人的手堪堪从她指间划过,她没抓住。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冲着那人大声的吼,吼完之后,便觉得喉咙口冒出一股腥甜的滋味。

那扇门关上,这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尽的白色,无边的安静。她红着眼眶,眼泪却没有落下来,她一瘸一拐的退回了床边,坐了回去。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食物,是一些面包和压缩饼干,一瓶碳酸饮料。

这一回,她到老实了,撕开包装纸就吃了起来。

……

整整三天,没有丝毫关于黎静静的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傅一舟打过一次电话,被邢司翰搪塞过去。黎静静失踪,周江也就不需要留在井上华府,跟在了邢司翰的身边。

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着急,并上心。

邢司翰不在的时候,刘文骞不由打趣道:“你这是看上黎静静了”

周江耳根子一红,一拳头砸了过去。怒斥道:“你他妈瞎说什么,黎静静是六哥的人,是我跟丢了人,现在找不到她,我难辞其咎,我当然要更用心一点。你就知道在旁边说风凉话。”

刘文骞笑笑,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耳朵,“那你耳朵干嘛那么红。”

“我……”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我哪知道,可能是这里太热了。”

刘文骞不再追问,只咯咯的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你呀太没心眼,别被人家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善类。”

“滚犊子!”

两人正说着,电话就响了起来,刘文骞立刻收敛的嬉皮笑脸,伸手接起了电话,“喂。”

“同你们六哥说一声,善哥晚上请他一块吃饭,六点,吴家湾。”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文骞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周江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谁来的电话,怎么脸色突然那么不好看。”

刘文骞将电话放回原位,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沉默了一会,就起身去了邢司翰的办公室。

他没有敲门就直接冲了进去,邢司翰一抬眼,他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立刻出去,重新敲门再进。

“什么事”

“刚才善哥那边打来电话,约您晚上六点吴家湾吃饭。”

邢司翰闻声,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眉梢微的一挑,片刻就恢复如常,笑说:“那我还真是没猜错。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

刘文骞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六哥,你说善哥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咱们这公司里,是不是也有他的人”

邢司翰抬起眼帘,同他对视一眼,不等他开口,刘文骞便说了声抱歉。“我出去做事了。”

办公室的门轻声关上,邢司翰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揉了揉额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晚上,邢司翰提前十分钟到了吴家湾,他在大厅等了一会,直到顾景善出现。

“是我来迟了吗”顾景善走过去,面上带着微笑。

“是我来早了,提前结束了公司的事,就过来了。”

顾景善微微挑了一下唇角,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揽着他往预定的包间走,说:“以前你要是每次都能那么准时的话,我就不用总是费心思哄我妹妹了。”

邢司翰抿了一下唇,“是啊。”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时间也不能倒回,人死也不能复生,真当是一点用都没有。”

“是啊,只是活着的人才痛苦的,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活受罪。”邢司翰目视着前方,唇边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顾景善侧目看了他一眼,冷然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咱们两个好像有很多年没有单独一块吃饭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包间门口,服务生推开门,顾景善颇为客气,“请吧。”

这一顿饭,仿佛鸿门宴,顾景善越是客气,就是越是有问题。

邢司翰笑了笑,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善哥先请。”

“得得得,兄弟一场,何必弄的这般疏离,进吧。”他笑着拍了拍邢司翰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兄弟这两个字有多久没在顾景善嘴里出现过了,真当反常。

两人落座,没一会服务生就开始上菜,吃饭的时候,顾景善只同他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邢司翰就这么应着。旁人看来,他们确实是一对多年未见的兄弟,并且感情颇好。

也确实,曾经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吃饱喝足,顾景善放下了筷子,倒了一杯酒,同他碰了一杯,他一口饮尽,倒第二杯的时候,突得开口,“心急吗”

邢司翰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淡然,“不急。”

顾景善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一笑,“不急,还找那么多人打听消息。说不着急,我还真是不相信。”

“人在善哥手里,我放心,又有什么可心急的。”

“放心你哪儿来的信心,觉得我不会对她怎样。”他放下酒瓶,单手抵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邢司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上次若不是善哥一个电话,她又怎么能逃得出宋哥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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