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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按捺不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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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影快带地在京城的屋檐上穿梭着。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牢房!

紫姬正坐在那草席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自己的确没有绑架那白氏,可是为何她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下呢

紫姬百思不得其解,可当时看到那白氏被救出后的狼狈样子,实在不像是她的苦肉计,难道还有别人掺合进来了

紫姬正想的入神,便见那黑影已是掠到了牢门前!

紫姬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上前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主子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黑影点了点头,递给了她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紫姬接过来问道。

“假死药!”

紫姬大喜,正要吃下去,又听那黑影道:“现在还不到时候!明日那白氏定会前来羞辱于你。你明日见她进来再吃!见到她后,药效才会发作。到时,那白氏也脱不了干系!”

紫姬笑着点头道:“属下明白。替我谢过主子。”

黑影不再看她,快速轻巧地离开了大牢。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道同样是黑色的身影,且身形极快!

紫姬嘴角上扬,轻道:“白氏,想置我于死地哼!你还不够资格!”

说完,她将那小瓶子放入怀中,走向那处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草席,脸上并无任何的嫌弃,直接躺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关押紫姬的牢门居然被人打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上前,将手探进了紫姬的怀中,取出了那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又放进了一些不知名的药丸。然后,盖好瓶盖,将那小瓷瓶再度放进了紫姬的怀中。

次日早上,白氏起了身,梳洗过后,整个人看起来虽还是有些倦怠,却是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

她打扮好后,出了寝室,看到躺在榻上安眠的崔信,眼中闪过不屑,理也未理他,直接出了院子。

其实崔信早就醒了,听到里面白氏梳洗的动静时,便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白氏,他想问问白氏在床下究竟待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他和那紫姬可是这些话,他问不出口!想到自己昨晚在众人面前的表现,简直是丢尽了身为国公的脸面!

为了维护一个犯了大错的妾室,竟然差一点铸成大错!

昨晚,护国公走后,他便被父亲叫到书房,严厉训斥了一顿!又给他分析了一番厉害关系,他才如梦初醒!

他一直以为白氏贤慧,心性好,脾气小,又心疼孩子,好拿捏,所以一直是偏宠着紫姬,而白氏在发生中毒事件前也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他就有些自以为是了!以为无论自己怎么做,白氏都是不会将事情闹大,却不是他竟是忘了,她出身护国公府!即便是她不计较,护国公会不计较吗皇后会不计较吗

想到昨晚父亲对自己的一番剖析,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的!幸亏昨晚自己没有硬拦,否则,只怕是会酿成大错!定国公府到了崔信这一辈还不是特别的繁盛,若不是娶了白氏,有的护国公府的扶持,他上位如何能这般快速想到这些年护国公府和皇后对自己明里暗里的扶持,崔信现在只觉得自己是无脸见人了!最起码,是无颜见白氏和护国公了!

白氏到了院门口,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崔茜茜都守在那里。崔茜茜见母亲出来,先上前拉着白氏的衣袖道:“母亲,您今日要回外公家吗”

白氏一愣,看了几个孩子一眼,顿时明了了。想来是老定国公出的主意,想着四个孩子将自己留下吧。白氏脸上挂着浅笑道:“好孩子,母亲今日不回外公那里。母亲要去会会那个贱婢!”

崔茜茜不放心道:“我陪着母亲一起去!”

白氏的手在崔茜茜的头上摸了摸,“不必!母亲只是去看看她。又不会去别处!”

崔智上前一步道:“母亲,弟妹们还小,见您昨日被那贱婢所掳,定然是担心您。不如就让她们在家中等候,我陪母亲去看看。”

白氏看了崔智一眼,这是自己的长子,如今已是比自己还要高了。白氏点点头,“那便由你陪我去看看吧。”说完,对其它三人道:“你们好生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崔智命人安排了马车,又让白氏多带了几个嬷嬷陪着,这次,让桂香时刻跟着白氏,一步也不许离开!桂香是护国公送给白氏的,会些拳脚功夫。那天晚上她进去拆信时的仔细,便足以说明这个丫环为人谨慎小心,有她陪着,白氏也安心不少。

母子二人在大批护卫的陪同下,到了监牢外。

崔智先上前打点了一番,妥当后,才请了白氏下马车。白氏外面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斗篷,母子二人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进了牢房。

牢记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还有浓浓地霉变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氏被人引领着到了一处牢房的门口,看到紫姬正躺在一张草席上,似乎是还没有睡醒。白氏冷笑了一声,对崔智道:“你去请万大人过来一趟。”

崔智走后,白氏命那看守女牢的婆子将牢门打开,给了她一锭赏银,让她到外面候着。那婆子得了赏银,忙乐不颠地退出去了。

白氏进了牢房,早已有嬷嬷进来,给她搬了绣凳。白氏坐定后,看着刚刚醒了,坐在草席上的紫姬。

紫姬自嘲地一笑,“怎么夫人是来看我如何的落魄吗还是想着我会向你下跪求饶”

白氏抿嘴一笑,“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紫姬一愣,看向白氏,见她眼下一圈青色,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再看她的一身的锦绣华服,坐在这里看着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紫姬冷冷一笑,“夫人,在这里,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什么心性您以为我不知道哼!你自己给自己下了美人消的毒,反而诬赖于我!你以为我愿意待在那牢笼一般的定国公府哼!除了时时防备您,还得要防备着他其它的妾室!夫人,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我忘不了当时没了孩子的那种痛!除了身体上,还有心里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夫人,晚上,您会常常睡不好吧您不害怕会有冤魂去找你索命吗”

白氏的脸一冷,恨声道:“紫姬,你一直以为是我害你在先。不错,你的孩子是我让静微的姨娘给你下的药,可是又如何你除了失了个孩子,反而更得老爷的怜惜了,不是吗后来,你不是又有了一个不照样是当了娘”

紫姬闻言,突然大笑道:“是呀!我是又有了一个孩子,可是若不是因为你让人给我下了药,伤了我的身体,我的儿子怎么会一生下来就瘦弱不堪”

白氏轻哼了一声道:“紫姬,你以为你害别人,别人就知道了我为何会害你的孩子若不是因为你先给我的智儿下毒,我为何要害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中毒之事是诬赖于你!我且问你,这十几年来,你就当真没有给我下过一次毒吗你说呀你不过是一个江南名妓,被老爷看中,给你改了身分,你以为我就不查不出来了像你这样卑贱的出身,怎么还要觊觎我正妻的位子”

紫姬撇嘴道:“什么正妻的位子你稀罕,我可不稀罕!”

白氏突然扬起嘴角,诡笑道:“是呀!你不稀罕!你稀罕的,是如何为你的主子谋取更多的利益吧”

紫姬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白氏冷冷地看着她,轻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来问你,这十几年来,老爷最是疼你,赏你的东西着实不少,那些珍宝去了何处你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我让人彻查了你的院子,你明明是不带一两银子出了府!可是你院子内除了一些不值钱的赝品摆饰,其它的都去了哪儿你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你是在为谁卖命”

紫姬嘴硬道:“哼!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东西分明就是老爷赏的,我如何知道是不是赝品”

“呵呵!”白氏拿着帕子掩了唇,轻笑数声后,才言道:“是呀!你不知道。那我再问你,这府中除了我生下了三个儿子,就只剩下你生了一个儿子为何其的妾室要么就是无所出,要么就是生下儿子后活不过满月,要么生下的就是女儿还有,为何自你生下你那病恹恹的儿子后,府上不管进来多少侍妾,都没有人再怀上老爷的孩子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紫姬的身子一颤,面色有些发白道:“夫人问错人了吧最怕小妾生下儿子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呀!为何突然要指责于我”

“哼!说的好!除了老爷,甚至就连公公有时也会怀疑是我做了手脚。可是我敢对天发誓,除了你!我这一生只对一个女人下过堕胎药,就是你!而且还是因为你谋害我的智儿在先,我才会反击!至于其它的妾室为何会如此地倒霉我想,没有人比你清楚了吧”

紫姬此时才不得不好好地打量起了白氏。以前,她也以为白氏性格懦弱,软弱可欺!自己被老爷独宠十余载,可也不见她有半点的雷霆手段。除了那次她命那贱人给自己下了药,自己失了孩子,才查出那贱人是受了这白氏的指使。不过,她当时倒是并不恨白氏,正如白氏所说,是她谋害崔智在前,怨不得人家报复!

直到出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白氏也是个难缠的主儿。想到这儿,紫姬的心神稍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房里有美人消的”

白氏优雅地一笑,那略有些皱纹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地得意之色。“紫姬,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何会有美人消是你的主子给你的吧”

紫姬转头道:“一派胡言!”

白氏也不急,缓缓开口道:“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那就好好坐着,听我说!你原是出身江南名妓,不知是受命于何人,故意色诱老爷,让他钟情于你。甚至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你的身分掩藏起来,将你接进定国公府。你进府后,最开始时为了得到我们的信任,什么也没做。直到笃定老爷对你一往情深,你才开始动手。你先是给几位姨娘下了绝育的药,后来,又想着谋害我的智儿,不过被我识破,你又先后谋害了老爷的妾室生下来的三个儿子,让三位姨娘前后总共小产了四次,共给二十多位侍妾喝了绝子汤!至今为止,老爷总共有四个儿子,除了我的三个嫡子,便就剩下你的那个病儿子了。”说到这里,白氏顿了顿,看向紫姬,见她的神色不变,不由暗道,果然是沉的住气,难怪会被选中,送入定国公府。

白氏停了片刻,又道:“除此之外,十几年来,你总共从定国公府里利用老爷对你的宠爱,私自挪走了白银二十万两。还有,老爷赏你的奇珍异宝,也全都不见了!你屋子里的那些个摆饰,全都换成了赝品!除了你的这身行头,每日要打扮给老爷看,没有拿出去外,其它的都没了。紫姬,你不想跟我说说这些个东西都去了哪儿吗”

紫姬听到她说白银二十万两时,便有些心虚之色了,待白氏说完,紫姬反而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不似以往众人听到的那般娇媚温和,反而是带了浓浓的嘲讽和狠厉!整个牢房里回荡的都是紫姬的笑声,那笑声阴冷无比,桂香和留下来的两个婆子,皆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紫姬笑的整张脸都挤到了一起,眼中还笑出泪来!半晌后,她才止了笑,脸上满是泪痕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今日是来羞辱于我的,想不到竟是来说这些的。”

说完,她转身直直地看着白氏,“夫人当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居然能将事情调查的如此详尽!甚至连我给多少人下了绝子汤都瞒不过你!可是那又如何我是害了人,可是你见死不救,不也是一样的害人最后,老爷和老太爷不都是认定了那些事情是你做下的如今反正我已是身处大牢之中,你又能耐我何横竖不过是一死罢了!”

说完,她脸上又挂上了柔媚至极的笑容,“我就算是死了,也还有老爷为我伤心难过。你呢除你的孩子,还有谁心疼你,在意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指望着老爷吗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呢!你今天的目的,是想着让我说出我背后的主子吧我告诉你,做梦!”

说完,便转身从怀中掏出那个黑影给她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进去。

桂香想要上前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紫姬吞了药,笑呵呵地看着白氏,“夫人,跟我斗,你还是赢不了”

白氏的手紧紧地抓着那白色的锦帕,指关节处已是微微泛白!可见是极为恼怒!

紫姬正要再说什么,便听一道熟悉却是爆怒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毒妇!”

来人却是定国公崔信!他大步上前,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然,仍不解气,又上前连踢了几脚后才稳住身形,怒骂道:“枉我对你宠爱有加,却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无耻下贱!你这个贱人!”说完,又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众人惊呆了!

只有白氏脸色不变,仍是一脸平静地看向那紫姬。

紫姬,想要上前抓住崔信,可是发现自己的手脚无力,动弹不得了。只得大声道:“老爷,您听我解释!”

事到如今,崔信哪里还会再肯听她的话,直恨不得上前掐死她!那么多的儿子死在了她的手里,那么多的钱财被她给了别人!这教他情何以堪哪!

崔信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白氏,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原本最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在瞬间崩塌了!她以为软弱无用的妻子、温柔可人的宠妾,全都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又睁开,再用地甩了甩头,身体微晃了晃,显然今天听到的这一切,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无法接受!自己堂堂的一个定国公,竟然被一个妓女给耍了!

崔信用手扶了额头,身体再度晃了晃。

白氏示意嬷嬷上前扶了他。正在此时,崔智带着万柱来了。

“父亲”崔智一进来,便看到了崔信一脸懊恼的样子,不解地看向白氏。

白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没事。

崔智忙命身后的小厮,将崔信扶了,送回定国公府。

万柱这才上前施礼道:“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白氏笑道:“让万大人跑一趟,辛苦了。我家老爷被这贱婢气的不轻,想着将她带回府里,严加惩治。大人看”

万柱一愣,没想到这白氏如此的大度,“夫人,可是此人太过危险,她昨晚绑架于您”

白氏摆了摆手,道:“万大人放心,此事老爷已经是心中有数了,所以才想着若是处死了她,反倒是便宜了她!所以才让我这做夫人的将她带回府去!”

万柱这才点点头道:“此事可大可小,既然夫人您这个受害人都如此说了,下官照办就是。”

白氏道了谢,又让人给了万住送上一张银票,那万柱再三推脱后,还是接下了。

白氏并没有带紫姬回定国公府,而是去了城外的一处农庄。

紫姬此时正在纳闷,自己明明是服了假死药,为何会只是全身无力难道是送错了药

到了门口,白氏命人将紫姬身上的绳索解了,白氏在马车上对那躺在地上毫无力气地的紫姬道:“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只是你既然是个妓子,就得有妓子的死法!你不是说以为我是来羞辱你的吗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来羞辱你的!我要将这十几年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全都讨回来!”说完派了两名嬷嬷和两名壮汉将她带进了农庄。

突然,白氏又命人停住了,她对着崔智吩咐了几句,崔智便留在了庄外,等着她。而白氏自己则是走上前去,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在紫姬耳边轻道:“我还从未亲眼见过妓子是如何伺候男人的,今日也开开眼界。”

紫姬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现在的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而白氏并未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养尊处优惯了,被崔信打了一巴掌,又狠踢了几脚,自是受不住了。

紫姬此时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看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床,只有炕,那种十几名长工在一起睡的大炕上。

紫姬此时已是意识到了白氏要做什么,赶忙回头求饶道:“夫人,我错了!夫人,夫人您饶了我吧。夫人!夫人求求您了!”

白氏哪里肯听她这些话只是命人将她扔在那张大炕上,又给她松了衣带,衣衫半褪!最先跟进来的两名大汉见此春色,已是按捺不住了,转头看了嬷嬷一眼,那嬷嬷瞧了瞧夫的脸色,对他们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白氏就站在窗外,看着那两名壮汉将那紫姬的衣衫撕了个粉碎,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白氏的手紧紧地纂着手中的帕子!十多年了!紫姬,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痛苦,我今天终于可以全都还给你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白氏转了身,对身后的嬷嬷道:“通知这庄上的管事,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要进来一趟。若是办不好,他这管事也不必做了。”

那嬷嬷应道:“是!”说完,便去找那管事了。而跟在白氏身后的桂香,则是感觉到一阵恐怖!这庄子上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吧夫人这么做,比直接杀了那紫姬要狠上百倍!

深夜平南候府

静依听着司琴的报告,轻微地摇了摇头,“咱们只是怕她假死逃掉,所以才给她换成了-软筋散-,不想那白氏却是如此的心狠,竟是如此地将她折磨致死!”

司琴则是不赞同道:“小姐何必心软,像她这种人,活着也只会是再害人!这种死法,对她来说,已是极为仁慈了!”

静依听罢,轻笑一声,“你倒是嫉恶如仇!罢了,反正已是如此了,咱们就看看余氏那儿,会有什么动作吧”

“小姐已经将紫姬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余氏”司琴问道。

静依笑道:“哪里还用得到我去透露只怕早已有人通知了余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司琴这才恍然大悟,正要夸小姐聪明,便见一道白影闪过,元熙来了!

司琴知趣地退下,栖身在外面的一棵桂树上。

元熙进来,一看见静依,便满脸地不郁!

“天气已是这般凉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屏风上拿过一件披风,给静依披上。

静依失笑道:“在屋子里,又不出去,哪里会受凉”

元熙则是一脸严肃道:“是在屋子里,可是窗子开着,不会进冷风”

静依撅了嘴道:“这不是担心你会来嘛。”

元熙看静依这般小女儿之态,是又气又笑,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笑她也会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静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促狭地问道:“那白姨娘跟你私奔的流言,是你让人散布的”

元熙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不是我,是白飞。”

静依却是不信道:“若是没有你的授意,那白飞如何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我说这两日怎么总听下人们私下里嘀咕,而静微和苏谦也极少出院子了,原来是你这家伙干的好事!”

元熙不置可否地一笑,转移话题道:“那紫姬已是无碍了,你快跟我说说,打算如何对付那余氏”

静依摇摇头,“还没有想好。说实话,对付紫姬还好些,毕竟她的身分即便是查,也只是一名妓女!可是余氏就不同了。咱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除了这个隐患!”

元熙点点头,道:“那紫姬潜入定国公府的目的已是非常明显,一是为了银子,二是为是断了那定国公的子嗣,扶持自己所生之子。只是我很好奇,既然她有此打算,为何那白氏所出的三个儿子,都还活的好好的”

静依叹了一声,道:“若那白氏当真是软弱可欺之人,要除掉那三个儿子,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先不说那白氏身后还有护国公府,就单单白氏此人,也是极不简单!”

“不错!居然能将那紫姬的底细摸的如此清楚,虽没有查到她背后的主子,却也是查到了不少的东西!最起码,只是知道那紫姬下毒害过多少人这一条,便足以说明她的心计之深了。”

静依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对了,可能通过定国公府的那些个珍奇异宝,来找到她背后主子的线索”

元熙摇了摇头,“此事太过难办!比如说这镀金镶宝杯,他们完全可以将上面的宝石弄下来,再那把金杯溶了!然后再将那宝石卖给一些制作珠宝的商家。如此一来,哪里还有痕迹可寻”

静依一脸地失望,“你说的也对。可惜了那么多的宝贝就这样没了!还有那二十万两白银!那可不是小数目呀!”

“的确,二十万两白银,够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两年的军备开销了。这些家伙要这么多银子干嘛难不成,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

静依摇摇头,“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尚无定论。不急,咱们就看那余氏会出什么招吧”

“你料定了那余氏会出手”

“紫姬出了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她得罪了白氏,可是余氏为人十分地小心谨慎,定然会有所察觉,现在对她来说,最为稳妥的,便是找到那只镯子,然后消失在咱们的视线中。”

“消失”元熙一惊,“你说她会主动消失,而不是由咱们动手”

“不一定。咱们追踪那黑衣人失败了。跟丢了。”静依道,“司琴说那人的身法极快,就隐身在了京城中的某一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上次所查到的那个司怀安的人。”

“此事的确是太过棘手!就是不知道那余氏会想出什么花样来”

“你说除了余氏,还有什么人在打着那镯子的主意呢”静依问道。

元熙摇摇头,“对方的动作太过谨慎,连跟他们接触过的白飞都没有线索,咱们更是无从下手了。”

静依点点头,“算了,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吧。”

元熙看着静依有些消瘦了的身形,心疼道:“最近吃的不好,还是休息不好怎么这样瘦了”

“呃有吗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吧。”静依说完,又道:“不过才两日不见,怎的就瘦了你净诳人!”

元熙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心事太多了不好!答应我,待余氏的事情一了,便安心地将养身休,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若是我不在,找你大哥帮忙也是可行的,别再为难自己了!”

静依点点头,“我现在是既盼着那余氏早点行动,又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唉,真是揪心!”

元熙淡淡一笑,用手替她顺了顺头发,“别再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静依闻言轻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踢被子不成”

元熙轻笑不语,拉起她的手,走至床边,替她脱下披风和外袍,又为她除了鞋袜,看她躺下,又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静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

静依从刚才元熙给她脱下披风,便有些呆愣,现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只着中衣,盖好了被子,脸一红,小声道:“那个,我自己睡就好了。你回去吧。”

元熙看她脸色红彤彤地,知道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无妨!回去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儿陪陪你。睡吧!”

静依听了,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翻了身,面冲里,侧躺着。

元熙发现自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就会异常地安定!比吃了定心丸还要管用!元熙在心中轻叹,依依,你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劫

平南候府鹤寿堂

余氏仍在自己院中的佛堂里念着经文。深夜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敲木鱼的声音。

一位嬷嬷劝道:“老夫人,都过了子时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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