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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售后服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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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燧一咳嗽,薛从治立刻把注意力从薛琬那边转移回来:

“六王爷,码头风大,您不如回马车上去吧?”

陈燧却板起脸来,说道:“薛尚书,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薛从治一愣。

“什么叫没爹没妈的人?”陈燧冷道,“这天底下谁没有爹妈,你倒是说说?”

薛从治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方才只顾着骂宋凌霄,却没有注意到把六王爷也给带进去了。

先王薨逝,陈燧的母妃早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那可不就是没爹没妈。

而且,六王爷虽然身份尊贵,童年时却因为后宫斗争,被寄养到护国寺里,直到十岁上才重新回到后宫,若不是一名老太监一直照顾着六王爷,直到他长大成人,偶然被傅玄发现,叫他去国子监上学,可能六王爷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长大了,别说建功立业,什么时候死了都没人知道。

要说没爹没妈的苦,陈燧体验的是足够深刻了。

薛从治只想抽自己嘴巴子,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当着陈燧的面说什么“没爹没妈”!

平时里他还教导薛璞说话要注意周围,尤其是尊者的心情,不要只图自己说得痛快,什么时候得罪了上级领导都不知道。

谁知,今天他就亲自示范了一下什么叫言多必失!

“是薛某失言,是薛某失言。”薛从治连连道歉,“还望六王爷不要放在心上,薛某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

这个时候,薛璞为了救爹,也进来帮忙解释:“是啊六王爷,您是天龙之子,怎么能说没爹没妈呢,我爹说的是这个太监之子,他——”

薛璞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陈燧听着更来气,本来只是表演一下假生气,现在变成了真生气,到底是谁给这些人胆子,一口一个“太监之子”?!还当着他的面说?难道是他平日护犊子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太监之子怎么了?本王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把这话挂在口头,怎么,太监之子和你尚书之子有什么不同么?薛璞,你倒是说说清楚?”

眼看着陈燧沉下脸,薛璞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他张开嘴巴又要解释,被他爹一巴掌把脑袋拍下去:“薛璞,这有你插嘴的余地么?”

薛璞顿时委屈屈地把脑袋垂下去。

薛从治又向陈燧赔罪:“犬子无知,口无遮拦,用那腌臜话污了贵人的耳目,实在是罪不可赦,薛某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薛尚书,你这话倒也奇怪,薛璞说了什么腌臜话,我怎么没听出来?难道不是重复你刚才说的话么?”陈燧扬眉问道。

宋凌霄在旁边听得直想笑,陈燧真是会借题发挥、得理不饶人,就是这样,把对付他一半的牙尖嘴利用在对付外人身上,果然能够取得非同一般的战果!

薛从治微微抬眼,观察陈燧的脸色,时至此刻,他再迟钝也觉察出来了,陈燧这是在向着谁说话。

薛从治的目光移向宋凌霄,眸色变得深沉,这姓宋的小子倒是有些心计,表面上是在跟六王爷闹别扭,实际上却把六王爷的心抓得死死的,不愧是太监之子,在迷惑人心方面独得真传。

而自己这个耿直的傻儿子薛璞,没有人家一半手段,只会在人前说一些直来直去的蠢话,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被人抓把柄。

罢了,今日之事,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快些安抚住陈燧,将薛琬带回去再说吧。

薛从治再度摆出了非常好、甚至可以成为卑躬屈膝的态度,向陈燧一阵道歉,一个大尚书、朝中二品大员,对陈燧如此诚惶诚恐,看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认为是薛大尚书的问题,如果陈燧还不领情,继续给他甩脸子,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陈燧本来也没想怎么难为薛从治,不过是借题发挥,将薛从治的气焰压一压,再当众宣示一下对宋凌霄的主权,迫使想要跟宋凌霄作对的人提前放弃,避免再往上牵连到宋郢。

实际上也就是替宋凌霄解决后顾之忧。

毕竟,宋凌霄主动跟陈燧使眼色了,这是多难得的事,陈燧不能让他失望。

“罢了,薛尚书,你不必如此,本王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快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大过年的,就别再做让家人难过的事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么?薛小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们回去好好说说,何必闹成这个样子?”陈燧发表了一通和事老的言论,也打算就此揭过了。

“王爷教训的是。”薛从治连连应声,又冲陈燧一阵打躬作揖,这才一挥手,示意家丁把薛琬拉到车上去。

“诶。”宋凌霄要的却不是这结果,他往前跑了一步,就被陈燧拦住。

“你干什么?惹的事还不够,你还非要当着他爹的面把他女儿拐走?”陈燧拉住宋凌霄,低声飞快地在他耳边说。

“我还指望你搅合一通,能光明正大地把薛琬留下呢,结果屁用没有,赶紧给我走开!”宋凌霄使劲用胳膊肘顶陈燧的肚子。

“今天已是不成了,嘶——你这小白眼狼,我为你跟薛从治翻脸,你还顶我?”陈燧扳住宋凌霄的肩膀,将他强行扣住,“今天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你翻了个什么脸,笑死人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人薛从治该干嘛干嘛,而且,我叫你给我出头了吗?”宋凌霄挣扎不开,两条胳膊都被陈燧这个狗给锁住了,他只好猛地往后一跺脚。

“嘶——宋凌霄!”陈燧的表情一阵扭曲,看得旁边的木二都心疼了。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宋凌霄估摸着也没法把薛琬带走了,只是今天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最后结果还是失败,他不甘心!!

眼看着家丁押着薛琬和锦心往马车前走去。

忽然间,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矫健的双腿轻盈地踏过地面,看起来步伐并不快,却转瞬间走过一大截距离,来到押送薛琬和锦心的家丁队伍最末。

肤色偏黑的健美女子,扎着一条精干的波浪大马尾,手中持一条三尺长的木杖。

宋凌霄心中一震,出现了!

古木鸢!

宋凌霄本来以为,古木鸢不会再出现了,毕竟,薛琬已经到了码头,按照纸条上的任务描述,古木鸢是完成了任务的。

没想到,人家完成任务之后,还会回访,甚至做售后服务的!

……

只见古木鸢从队伍最末往前走,一路挥舞木杖,将家丁打翻在地。

势如破竹。

很快,古木鸢从一地嗷嗷叫唤的败军之中,一手拉着薛琬,一手拉着锦心,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薛从治和薛璞都呆住了。

古木鸢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却毫无办法,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权谋心术都毫无作用。

其他人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局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反转?

古木鸢径直穿过码头,来到客船边。

客船本来应该出发了,但是船长和大副在船头看热闹,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舷梯虽然已经收起,客船却迟迟未离港。

码头前的水面上,一根手腕粗的缆绳连着岸边和船舱。

古木鸢瞥了一眼缆绳,低声道:“抓紧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话。

薛琬只觉耳边传来一个坚定低沉的声音,非常的干脆利落,又自信,又帅气。

她抱紧了古木鸢的手臂,突然身子腾空而起,在锦心的惊叫声中,三人一起不知怎么就飞到了甲板上。

“哎哟喝!”船头看热闹的船长和大副被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开一步。

古木鸢放下薛琬和锦心,冲船长道:“开船。”

船长战战兢兢地应声,也不敢问古木鸢买没买船票,跟着大副一起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最后一根缆绳放下,客船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驶出十里河码头,向着波光粼粼的大运河中间驶去。

“谢、谢谢女侠……”薛琬一手扶着船舷,喘着气,她惊魂甫定,仍未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从薛从治的手中逃出来了。

锦心则两腿发软,在刚才船只离岸时的震动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古木鸢轻盈地跃上船舷,如同一只立在高处的孤鸢。

薛琬仰头望着她:“还未曾请教女侠尊姓大名?他日定当报答!”

古木鸢侧过脸,垂眸看了一眼薛琬,接着,又扬起了头。

她如同一只掠过水面的燕子般轻盈矫健,足尖在码头的木桩上一点,便到了岸边,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没有什么鸿沟是她不能跨过的。

薛琬望着古木鸢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船只距离岸边越来越远。

中午的阳光洒落在甲板上,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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