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你疯了，”瓦利诺说，“这该是女主人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努托说，“一个主人为牲畜提供草料，而不是向为他种地的人提供草料……”

瓦利诺在等着。“我们走吧，我们走吧，”努托说，“我们快点走。然后我给你们送胶粘剂来。”

一边走下小路，他小声对我说有人甚至会从瓦利诺那里接受喝一杯。“他都过这种生活了！”他愤怒地说。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我想着那老女人。在芦竹丛背后，钦托带着一包草冲出来。他一瘸一拐地迎着我们走来，努托对我说我真有胆量，给钦托的头脑里装满愿望。

“什么愿望？随便什么别的生活对于他来说都是更好的……”

每一次我遇到钦托时，我都想送给他几个里拉，但后来我忍住了。就是给了他，他也不会享受它的，他能用它做什么呢？但这一次我们站住了，努托对他说：“你找到蝰蛇了吗？”

钦托冷笑了一下，说：“如果我找到它我就割了它的头。”

“如果你不去冒险碰它，蝰蛇也不会咬你的。”努托说。

这时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于是对钦托说：“如果你星期天到天使旅馆来，我送给你一把漂亮的收折刀，带搭钩的。”

“真的？”钦托说，双眼大张着。

“我说的是真的。你从来没有去萨尔托找努托？你会喜欢的。那里有长凳，有刨子，螺丝刀……如果你父亲让你来，我让人教你一门手艺。”

钦托抬起肩膀。“至于我父亲……”他小声结巴着说，“我不会告诉他这事。”

当后来走开时，努托说：“我全都明白，但对一个来到世界时就这样残疾的小孩子，就不明白了……他在这里要做什么？”

【注释】

(1) 瓦利诺要与别墅的夫人分配收成。

(2) 意思是，如果她愿意，死就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