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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王智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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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叼着一支烟,站在被密林包围的山间水泥路上吞云吐雾。

蒙刚也想抽烟,手刚碰到口袋就被刘洋拦住了。他侧着脸看了看蒙刚,伸出夹着烟头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他的嘴边云雾缭绕。

“山林重地,禁止烟火”

蒙刚摸摸后脑勺,可马上意识到不对,咧咧嘴说:“那你怎么能抽烟?领导就引不着山林大火了?”

星火迅速燃到黄色烟蒂位置,刘洋看看烟头,一下扔到地面上,接着用力将烟头碾灭,随即说道:“我哪里抽烟了?”

蒙刚无奈地垂头,待他抬起脑袋,刘洋已把他远远抛在身后,朝着枯草&65279;丛走去。

不多时,两人到达那个突兀的小房子跟前。

咚咚咚。

房门打开了,披着军绿大衣的黄海涛已不再如初见时那样面无表情,而是略带微笑,道:“哎,二位来啦?”

刘洋、蒙刚二人进屋,黄海涛马上钻进了被窝。虽然日光充足,但山里的冬天明显还是冷许多。

火炉欢快地工作着,黄海涛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电视。

“今天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还是那事,麻烦你再听一下那个汽车发动机的动静,”刘洋把屋门关严,继续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黄海涛紧靠着大床木头靠背、抱着枕头看了一眼刘洋,接着点头。

刘洋快步走到床边,又拿出了小录音机。

黄海涛把枕头扔到了床榻内侧,接着瞟了一眼刘洋的腿。

刘洋站得笔直。

“请你听听。”说着,刘洋按下录音机播放键,机器反复播放着相同的汽车引擎声。

“嗯,”黄海涛侧着的身子朝刘洋手边靠了靠,摇摇头,“不太清楚,这次的动静太难。”

“哦,好。”说完,刘洋按下快进按键,又按播放,录音机开始重复另一种汽车引擎的声音。蒙刚站在一边听得稀里糊涂。

“这个好像是面包车的动静。”黄海涛点头,说,“对,听着很像面包车。”

“那,这是当晚汽车的声音吗?”蒙刚马上问。

黄海涛摇摇头:“不是。”

刘洋又按了一次播放键。

“哈哈,这个容易,”黄海涛说,“桑塔纳嘛,一听就是。”

“啊?”蒙刚惊讶,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厉害,他看看刘洋,刘洋点点头示意黄海涛,他说得没错。

“那您再仔细听听最开始那个声音。”刘洋倒回磁带继续播给黄海涛听。

“好像是皮卡车的动静,”黄海涛抬头问刘洋,“是不是尼桑皮卡?”

刘洋竖起大拇指:“真厉害,是的。”

刘洋把录音机放进口袋,说:“那这三个里,哪个最接近你当晚听到的汽车发动机声?”

“桑塔纳!”黄海涛似乎如梦初醒,说道,“你这么一放磁带,我就确定是桑塔纳了。当晚我睡得迷糊,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桑塔纳,没错!”

久居山林的黄海涛异常兴奋。

“桑塔纳?”刘洋微微一笑,“你确定?”

黄海涛不住地点头:“绝对是。”

“只靠耳朵就能听出来,”刘洋再次竖起大拇指道,“黄倜果然厉害。”

“过奖,过奖。”

一语说完,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过奖”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黄海涛已经捂住嘴巴。

蒙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草窝曾风流倜傥的黄倜先生,”刘洋哈哈大笑,并伸出右手准备跟坐在床上的男人握手,“你好!”

“我、我,”黄海涛手支着床,“什么黄倜,我不认识。”

“八十年代就开始飙车的潮流人物黄倜,现在怎么沦落到金鸡岭看山林了?呵呵。”刘洋双手插口袋,微笑。

黄海涛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黄倜,一九八七年你撞死了人,三年后被放了出来,然后黄倜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从此这世上就多了一个叫做黄海涛的看林人,”刘洋向床边走近一步,说,“对不起,黄海涛才是你的真名,你在叫黄倜之前一直保留着守法记录。”

“哼。”坐在床上的男人笑了笑,“我是黄倜,算你厉害。我可是被政府合法释放的,而且出来以后我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山里过了这么多年,我又碍你什么事了?”

“我就说嘛,一个正常人哪能听得出这么多种汽车引擎声来,说实话,连我都自叹不如。”刘洋说,“再说,一个在林子里过了十年的人有可能做到这点吗?最近你也常开车吧?”

“用你管!”说着,黄海涛身子往床里挪了一下,手慢慢伸到枕头下。

没等黄海涛拿到东西,突然一个影子,蒙刚已经抬脚结结实实踹到黄&65279;海涛脸上。

黄倜不再风流倜傥,在床上撅着屁股直叫唤。

蒙刚把枕头下的东西递给刘洋,竟是一把手枪。

“把枕头给我。”

蒙刚拿来枕头,刘洋接过后一下撕开,两包白色的东西掉在地上。

毒品。

“床底下还有。”刘洋淡淡地说。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蒙刚又在床下翻到了六小包。

“带走!”

狼狈不堪的黄海涛被蒙刚押进车里,人赃俱获。之前那一脚,刚好踢到了黄海涛的嘴巴,此刻,戴着手铐的他一手抓着几颗牙齿,一手抹眼泪。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头儿。”

刘洋开着车,蒙刚在副驾驶座上问道。后排的黄海涛疼得呼天抢地,两人也没空答理。

“这两次来,他一直抱着枕头,后背也紧紧贴又凉又硬的光板靠背一动不动,而且上次我一走近他就要从被窝钻出来坐到床边。今天我又站到床前,他一直盯着我的腿,”刘洋手握方向盘,说,“所以,枕头和床底下肯定有东西。”

“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黄倜了吧?”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两次都拿汽车引擎的录音来试探他,”刘洋说:“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藏的东西竟然是毒品。”

“老窝不是被端了吗?他这里是干吗的?”蒙刚回头看了一眼后座,风流倜傥的黄海涛正蜷在后座上疼得打滚,蒙刚觉得自己出脚重了。

“这地方既隐蔽,交通又方便,靠近高速路口,是个很好的货物集散地,说不定他们交易的地方就是山间那块空地。”

“今天真让我吃惊,”蒙刚说,“这下案子可又扯上草窝了,我看回去好好审审这个家伙,说不定还能把张猛揪出来。”

刘洋没回答,猛踩油门,这时他脑子里又萌发了新想法。

“哎头儿,这是去哪儿?”蒙刚突然发现他们的警车已经驶离回队的路口。

“先去劝业场,”刘洋说,“到地方以后你自己先把这家伙带回去。”

人头攒动,是个好天气。不过劝业场小吃街也从不分春夏秋冬。

刘洋下车,蒙刚看着他的背影问:“一会儿我回来接你吧?”

他没说话,头也没回只是一摆手便扎进人群。

蒙刚不知道刘洋又有了什么新想法,他已经习惯了刘洋的作风。车子转一个弯,离开了。

刘洋在人群中穿行,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自上次离开刘统家以后就隐约感觉整件事有些不对劲,再加上不久前蒙刚对他重新提到刘统家的位置,他便有了些打算。

不是在怀疑刘统的精神是否真有问题,刘洋觉得根本没必要花大量时间研究他的精神。而是另一件事,那件事足以让刘洋在几天内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查阅和打听一个小小的黄海涛上,也足以驱使他再去一次劝业场。

现已确定黄海涛是草窝的成员,至于他是不是真听到了当晚桑塔纳的声音,这在目前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个拾荒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捡破烂的人还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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