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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专业捞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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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嫂子,”钟明着急地说,“这帮孙子再混蛋也是我的客户啊,我必须帮啊!要不我在这儿一个人守着空桌子呢。”

“你守着空桌子能捞人?”

“我这不等司徒呢吗!”

“司徒?就是昨天晚上来我家吃饭的?他不是做艺术品的吗?不是画家吗?”

“嫂子,我哥真爱你,啥阴暗面都不跟你说?司徒认识公检法的人,专业捞人的!”

张大小姐不是不知道可以捞人,她只是没想到司徒会捞人,更没想到她饭桌上的人是专业捞人的。她立刻站起来看了一圈,宴会现场没看见司徒,奇怪的是,ror也不见了。

“别找了,”钟明说,“我刚跟司徒说了,我俩坐下来,他说去拿杯酒,这不,走了半个钟头还没回来。估计不想帮我。”

“你先别急,”张大小姐安慰钟明,“我帮你找找他。”

台上正在拍卖一只喜马拉雅铂金包,台下各桌发出不同女人的尖叫,男人们也频频举牌,很热闹。主持人大声说:“我们的慈善晚宴是(赢,赢,赢)的盛事,首先失学儿童,然后美女得到包,美女!最后老板得到美女,老板也!!”

“这么赤裸裸。”张大小姐想。

张大小姐终于找到司徒的座位,第三桌,司徒人不在,他的d&黑外套整齐地挂在椅背上。“他去哪儿了?”她问旁边一位美女。

“出去抽烟了。”

张大小姐走出“煤气罐”,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了,对面有一排白帐篷,外面好像有几个人在抽烟,张大小姐就走了过去,快到的时候,被一个保安拦住:“不好意思,这边是工作区。”

张大小姐在黑暗中仔细看了一眼那个保安,突然紧张得差点没叫出来:“你……你……不就是……”

“我叫丁强。你都没记得我名字啊?”丁强说。

“我今天还给你打电话了,”张大小姐说,“是那个国际刑警中心的老陈给我的。”

“我不在公安了。”

“老陈跟我说了。为什么不做了?”

“没意思。”

张大小姐突然不好意思了:“跟我们……那次……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没有。”丁强说话有点拘谨,张大小姐感觉到他很紧张。她想让他放松。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辞职就来北京混了,现在当保安。”还是那么生硬。

“你是今天这里的保安?”

“是的,我刚来,只能看酒,里面明星很多,但必须是有经验的保安才能在里面。”

“看酒?”

“嗯,”丁强指了一下身后的帐篷,“喝的酒,还有拍卖的酒都在那个帐篷里面。”

“那你带我进去看看?”丁强脸上现出各种为难。“没关系,这个活动的主办方我很熟悉,他们不会说什么,我是找一个人,他是客人,也是个酒腻子,里面有人等他,我出来找他。”

丁强半信半疑地看着张大小姐,往后让了半步,非常专业地说:“那您先请。”

进了帐篷,张大小姐发现有两个区,而且还是隔开的,右边是备餐用的,忙忙乱乱,服务员在上甜点,厨师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丁强示意张大小姐往左走:“这边是放酒水的。”这个空间不大,只有一个吧台,后面都是酒。

“你就是看酒的?”张大小姐在灯光下再一次感叹这个丁强怎么和姜平长得那么像。

“是啊。”丁强说。

“那我要偷酒你怎么办?”张大小姐的口气很温柔,但是也有一点点挑衅。

“那我就又得找工作呗。”丁强其实随便说说,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张大小姐那内疚的软肋。

“我跟你说着玩呢,咱俩聊聊天吧。”张燕说着就坐在吧台上了。

“那要不然你还是偷一瓶吧,给我也拿个杯子。”丁强说。

“你不怕被开除了?”

“你不是认识主办方吗?你跟他们说说不就成了?”

“那倒也是。”张大小姐见丁强开始放松了,她也就拿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给自己和丁强一人倒了一杯。两人对视了一下。

“还是不要干了吧。”丁强说。

“不干。”张大小姐笑了,“慢慢喝。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不好听,我爸、我妈都是河北农民,我原来当兵,复员回来就当警察了。刚上班两天就认识您了。”

“别跟我说‘您’。你来北京多长时间了?”

“不长。听说您母亲是大官。”

“嗯。是挺大的。”

“真的?比省长还大吗?”丁强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别说省长,就是他们老家那边的镇长他都没见过。丁强觉得那天他要是知道张燕是大官的女儿,他肯定就不行了。

张大小姐笑了:“比省长大,不说这个了。”她说着拉起丁强的手,翻开手心,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丁强的手上:“你需要帮助就找我。什么事情都可以,我一定帮你。”

说实话,丁强被张大小姐摸到的一瞬间就像触电了一样,浑身又痒又疼的。“你那时候对他也这么好吗?”

“对谁?”张大小姐问。

“对那个那天你去认尸的人。”

张大小姐一愣,似乎又被戳到痛点。她点了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丁强很自然地脸红了:“那天……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管我叫姜平来着,你还说对不起我什么的。”

“那天我真的喝醉了,”张大小姐说,“那天真的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

两个人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这小小的寂静却没有任何尴尬。

“姜平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个艺术家,做雕塑的。”

“谁的雕塑?”

“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的雕塑,他做的东西是抽象的,比如他喜欢把废铁像绳子一样焊在石头上,看上去像石头被一个铁网子给绑起来了。”

“听起来挺棒的,他一定特别热爱自由吧。”

“是的,”张大小姐好奇地望着丁强,她没有想到这个农村小警察会有这种评论,“你热爱自由吗?”

“我不知道什么叫自由。”丁强说,“我从小当兵,后来当警察,现在当保安。”

“你是说你没自由?”

“那也不是。”丁强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但是我没觉得我不自由。”

张大小姐笑了,要是姜平知道她跟一个警察聊自由,非疯了不可。

“那你俩怎么认识的?”

“你想听?”

“想。”

“我是大二那年认识姜平的,在一个纽约的中餐馆,我们俩抢那个餐厅最后一份红烧肉。”张大小姐笑了,笑得很甜,“后来我们就决定一起吃这份红烧肉。但是没留电话,就是挺开心的。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又在一个音乐会上碰到了,那个歌星叫bryan adas(布莱恩·亚当斯),当时特别红,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姜平会唱他的歌。”

丁强打开手机,递给张大小姐说:“你放给我听听。”张大小姐替他找出来那首straight fro the heart(《出自我心》),两个人像两个高中生一样,一人一只耳机坐在吧台上听音乐。听着听着,张大小姐的眼泪又下来了。丁强轻轻地用手指帮她擦掉眼泪:“你很爱这个人吧?”

张大小姐当时觉得嗓子里有一个大球,心里像有人使劲捏着那样酸疼,她说不出来话,只是点点头。丁强伸手搂住张大小姐的肩膀,张燕很自然地依靠在丁强的胸口。

要不是这时候突然有人喊“流氓”,丁强就会亲张大小姐了,他也相信张大小姐会允许他亲的。但是外面的喊声让他们震惊,两人以为是在说他们,慌忙从白帐篷里冲出去,谁知道和对面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两个人撞上了,四个人都摔倒在地,张大小姐站稳一看,天哪,居然撞上的是ror和司徒!司徒吃惊地看看张大小姐,再看看丁强,而ror却一直盯着丁强,半天终于说:

“oh od,he looks exactly like hi!”(天哪,他太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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