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我从窒息中醒来,它和我一起埋在被褥里,抽搐得很厉害。
厚厚的被子裹着这么一条庞然大物,把我挤在床边上,只有个尾巴尖那么大的容身之处。
被角猛然鼓动了一下,隆起一个巨大的空腔,像是因缺水而拼命翕张的鱼腮,能听到底下弹簧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斜刺里扫出来一条尾巴,把我铲到床底下去了。
我昏头昏脑的,还以为是鳄鱼在沼泽里自由泳。
“你怎么了?”我问。
它暴怒地揭开被子,瞪着我,那一眼里藏着什么压抑至极,又行将爆发的东西,黑眼珠暴突,像并不牢靠的螺丝钉那样拧在眼白中央。
砰!
它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我吓得一哆嗦。
它那卫生间也是个淫窟,我不知道多少次被它捆在门把手上,灌了满肚子热水,几乎沦为一盏奶油蘑菇浓汤。
“把药拿过来。”它隔着门嘶声道。
我从枕头下摸到药瓶,慢吞吞地挨到厕所边。
不妙。
冷硬的金属把手照出了我的脸。
一颗通红的蘑菇头,出奇膨大,底下拖着细瘦的四条须子,宛如一根充血暴凸的几把。人不成人,鬼不像鬼。只有眼睛还残留着原本的形貌,乌黑的,还在粼粼发光。
我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我在照妖镜下原形毕露。
原来我是几把成精。
我大叫一声,抱着头蹲下,开始流眼泪。
投在磨砂玻璃门板上黑影晃动了一下,我含着眼泪看了一会儿,发现它也挺着根孔武不群的生殖器,直插天花板,那种湿淋淋的肉红色像恶心的章鱼吸盘那样,黏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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