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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根权杖 一顶王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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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里奥将约赛特带出圣·马尔加利特修道院两天后……

加利亚女王夏洛特,也就是塔巴萨,正和大臣们一起眺望新建成的王宫。

傍晚,逐渐变暗的天色笼罩着壮丽的宫殿,但依旧无法掩盖那青石砌就的王族象征所具有的精致华美。

塔巴萨身旁的伊萨贝拉感叹,

「王宫比以前更美丽了呢」

一边的宰相巴利贝里尼代替塔巴萨答道,

「因为王宫要迎接新的女王了嘛,就以前那样子怎么行呢」

伊萨贝拉朝巴利贝里尼一瞥,未作搭理。

巴利贝里尼通晓古今祭奠事宜,预定在四天后举办的庆祝夏洛特新女王即位的游园会便是由他独自安排的。接待出席者、会场的座次,还有晚宴的菜单、将近一个礼拜的游园

会日程安排,甚至是舞会的节目单,全都出自他一人之手,且无懈可击,就连对礼节非常偏执的加利亚贵族们都挑不出刺来。

尽管此人的确很能干,伊萨贝拉却并不信任这个来自罗马尼亚的宰相。

他那种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反而激起了伊萨贝拉的警惕。正因为他能力不俗,才不能对他松懈,要不然,国家都可能会被他占为己有。

但是,若是失去了罗马尼亚的协助,塔巴萨的加冕就等于是水中之月,所以也就不能把他赶回罗马尼亚去。而且,如果真那样做的话,全国的寺院和信徒就会站起来反对塔巴

萨。

而现在,不知塔巴萨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伊萨贝拉的思虑,只见她正心不在焉地望着新王宫。对她来说,新王宫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

这时,礼拜堂的钟声响起,告知傍晚六点的到来。伊萨贝拉轻轻叹口气,转而面向家臣们。

「诸位,接下来是陛下的晚餐时间」

也就是说,家臣们可以解散了。

塔巴萨一般都是和伊萨贝拉还有母后,三人一起用餐的。另外还有一只使魔,希尔菲德。

大臣和贵族们期待地望着塔巴萨,希望女王今晚能招待自己。然而,除了上述的两人加一只外,任何人都不曾有过与女王共同用膳的机会。

将大臣们的痴态看在眼中,伊萨贝拉恭敬地向塔巴萨行一礼,先行一步离开了。

老地方的专用餐厅里,奥尔里昂夫人正等待着女儿和侄女的到来。看见塔巴萨和伊萨贝拉进来,奥尔里昂夫人露出了笑容。

「来来,我的女儿和伊萨贝拉,快坐下吧。今天是你们最喜欢的小牛水果沙司拌菜哦。闻闻,味道好香哟」

见塔巴萨和伊萨贝拉分别坐到奥尔里昂夫人的两侧,贝尔斯兰立刻上前给三人在杯子里倒满饭前的发泡酒。

昔日的美貌正在奥尔里昂夫人身上逐渐恢复,虽然缓慢,却确凿无疑。饮下发泡酒后,三位高贵的女性之间话渐渐多了起来。提出话题的总是奥尔里昂夫人。话题很单纯,多

为城市啊喜欢的歌剧之类的,基本不涉及政治,也没有深奥的传说。

希尔菲德也时常混进来,以它擅长的啾啾声叫唤几下……。

这种时候,伊萨贝拉就感觉烙在自己身上的憎恶和劣等感被洗去,而只要没有那些障碍,塔巴萨就是伊萨贝拉无可代替的姐妹。

那是……小时候曾有过的感情。

现在,伊萨贝拉在暗中辅佐塔巴萨,以巩固塔巴萨的王座为己任。

「呐,艾莱卢」

不知不觉中希尔菲德已经醉倒,趴在桌上睡着了。伊萨贝拉抓住大家沉默的时机,以昵称称呼塔巴萨。大臣面前称“陛下”,私下里就可以向小时候那样,亲密些也不要紧。

「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巴利贝里尼处理,这样不太好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

「只是些表面上的」

也就是说,不会让他触及核心。伊萨贝拉听后表示理解。游园会仪式的安排虽然的确是很重要的样子,但绝无干涉政治中枢的可能。

「那就好。另外,我想派“骑士”去监视他,你觉得怎么样?」

塔巴萨稍微考虑了下,点头同意了。

「谢谢」

其实,伊萨贝拉早就在巴利贝里尼身边安插了几个眼线。他府上到访的客人、送出的书信,甚至是晚餐的菜色,尽在伊萨贝拉的掌握之中。

虽然暂时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决不能因此就对他掉以轻心。身为北花坛骑士团的统领者,伊萨贝拉熟知罗马尼亚表面上和背地里的伎俩。既然他们能以普里米尔

教总院的身份君临天下数千年,手腕自然不可小觑。

「嗯?你们在考虑什么呢?」

听到叔母温柔的关怀,伊萨贝拉摇了摇头。

「没什么,叔母大人」

自几周前开始,伊萨贝拉就将这位叔母当作自己的母亲来看,所以伊萨贝拉不忍让她为自己操心。

而奥尔里昂夫人也将伊萨贝拉与塔巴萨同等对待。

「说起来,庆祝你即位的游园会快要到了呢」

奥尔里昂夫人仿佛是说旁人之事般向默默地将料理送入口中的塔巴萨问到。

「母亲仍决意不出席么?」

奥尔里昂夫人摇摇头。

「这种社交场合我已不愿再涉足,对不起」

塔巴萨显得有些落寞,停下了手。在家臣面前总是面无表情的塔巴萨,在这种与家人相处的时候就会露出与年龄相符的表情来。

见女儿这儿样子,奥尔里昂夫人伸手握住了塔巴萨的手。

「因为,即使不用我出场,你们也能很好完成接待外国客人的任务呀」

塔巴萨嗯的点了下头。

这对母子由我来守护——每当被这种晚餐的温馨所感染,伊萨贝拉就在心中如此发誓。

晚餐后,塔巴萨来到新建成的大洛华宫,进入自己的寝室。

「呼啊~~~~~,吃得好饱咯,那希尔菲就去睡了哦」

希尔菲德走到房间的角落,躺在了那里的布团上,马上就陷入了酣睡。

床上,白天女官们拿过来的礼服被随意搁置在那。

等到游园会的时候,塔巴萨每天早、中、晚都要换一套衣服。出自国内一流服装设计师之手、专为女王定制的华美礼服们正等待着主人将自己穿上。

塔巴萨拿起其中的一件,展开来看。这是一件蕾丝礼服,无数细小的网孔遍布其上,使人能够看到礼服之下的身体。不过,重要部位还是遮挡得好好的。

塔巴萨有些担心,如此设计新潮的衣服与自己拿尚显幼小的身体搭配,究竟合不合适呢。

“为什么我会担心这种事啊”

而意识到其中的理由时,塔巴萨的脸就红了。拿起茶几上的各个主要国家的使节名单,目光停留在了托里斯汀王国最后面的名字上。

“托里斯汀外交大臣兼水精灵骑士团副团长,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他被任命为使节,是因为在学院与自己的交情吧。而且,名字也变长了呢看来是得到了领地的赏赐。

那会是怎样的领地呢。

拥有宅邸么。

农作物是哪种,住在那里的又是怎样的子民呢。

还有,那个总是一脸不高兴的露易丝也和他住在一起吧。

塔巴萨想像着未曾见过的才人的新居所奥鲁尼艾鲁。

“又能见到他了”

自林奈河一别,感觉已许久未曾相见。当时,自己在假才人的唆使之下,戴上了王冠。

塔巴萨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就尽量不去想才人……

但因为马上能再会,自己就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他已经有了恋人,而且名字也出现在了名单之上。她是塔巴萨的朋友,也是塔巴萨敬重的人,虽然塔巴萨并不赞同她对待才人的方式。

“与他跳一曲,总可以吧”

对,一曲共舞。

与其他国家的外交大臣跳舞,也可算是外交活动中的一个环节,不论放在哪里来讲都是极为平常的。

到时该穿哪一件衣服好呢。

刚才那件网孔蕾丝礼服进入了视野。塔巴萨用两手将它拿起,盯着看。

确定希尔菲德睡熟了,塔巴萨悄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套上了那件礼服。

…………

果然,正如塔巴萨所料,礼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透过网孔可以将里面的内衣尽收眼底。

设计师到底是以哪种内衣为假定的搭配对象而设计出这件衣服的啊,大概不是寝室里穿的那种内衣。

寝室……

在想像中愈沉愈深,塔巴萨的脸颊又泛红潮。

“我变得奇怪了”

摇摇头,又拿起另一件礼服。这一件是由闪耀着黑色光泽的华美布段织就的礼服,在暴露度上较为收敛。

但穿上之后,塔巴萨才发现,自臀部以上的衣服紧贴身体,将身体的线条清晰地勾画了出来,使得塔巴萨那稚嫩的身段暴露无遗。就这样踏入舞池的话,舞伴的幻想必将被击

碎。

不过,说不定才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毕竟,就露易丝那身材,怎么看都不能算是有料吧。

也就是说,自己大可不必在意。

想到这里,塔巴萨就微微一笑,。

“我现在……应该是很幸福了吧”

身为女王虽然有些不安,但加利亚的家臣们实力雄厚,且能力优秀,即使是在王位更迭的关头都恪守己责,使得国家运转不至于出现问题。而且,在这和家人的生活也非常温

馨,塔巴萨感觉以前那快乐的时光正在逐渐回归。

罗马尼亚是个不确定因素,但目前他们并没有什么显眼的举动。

而且,马上就能见到等于是自己心上人的才人了。

大概还能和他共舞一曲。

就在笑容即将在塔巴萨脸上绽放的瞬间,父亲的脸不经意地在脑海中闪过。

还有伯父的脸。

无数次折磨自己密斯尼特伦。

以及在林奈河死去的将士们。

塔巴萨还想起了以前每逢任务完成时都会在甲板朝自己挥手的巴雷鲁少尉跟晒得黑黑的司令官,他们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自己现在幸福安详的生活,是建立在那场王位争夺战中许许多多的贵族与士兵的牺牲之上,而这事实就像是从窗外钻过缝隙吹进来的风,让人心寒。

“幸福对我来说,也许太奢侈了”

塔巴萨陷入了这样的感情泥坑。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窗户?

该不会是风在作怪吧?塔巴萨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窗帘很厚,从这里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窗外是阳台,应该不会有问题。

难道是希尔菲德?但它依旧在房间的一角打鼾呢。

梆梆……

声音又一次响起,外面无疑是有人在敲窗。塔巴萨握住靠在床沿的杖。

塔巴萨并没有安排近身卫兵,因为有比卫兵更管用的东西。而且卫兵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全因素。

静静地来到窗前,塔巴萨无言地拉开窗帘。

玻璃对面的人……是自己。

一瞬间塔巴萨还以为是映在上面的自己的身姿,但马上就察觉到了异样。

窗户对面站着的她与自己穿着不同的衣服。

同样的冰蓝发色,都戴着眼镜,那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分身……。“skirni”在脑中闪过,那是一种吸过人的血后能变化成那人样子的人偶。

也有可能是哥雷姆……

但是,塔巴萨明白,对面站着的无疑是人的血肉之躯。

……谁?

我?

强烈的动摇夺走了塔巴萨作为战士的直觉,等听到旁边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时,已经太晚了。

杖被抓住了,塔巴萨不禁转头去看。

左右月目闪耀着不同的光芒——是朱里奥。

塔巴萨转身向朱里奥腹部踢去,但朱里奥扭身躲开了。然后他用一条布捂住了塔巴萨的脸。

布上施有“昏睡药”,塔巴萨闻了之后便倒在了床上。

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希尔菲德终于醒了过来,见到站着的朱里奥和倒下的塔巴萨,慌忙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然后,希尔菲德察觉到又有一人从窗户进入,便停了下来。

「咦?又有一个姐姐……」

朱里奥从容地走进希尔菲德,将右手放到它肩膀上。接着,手背上的铭文开始散发光芒。

啾……啾……

「说起来,你是属于“兽”吧,使魔韵龙」

我也同样是使魔,名为闻达鲁乌,所以我能操作像你这样的“兽”。接下来……

见朱里奥让睡着的塔巴萨和希尔菲德躺倒床上后,酷似塔巴萨的少女畏畏缩缩地说道,

「哥哥,这到底……」

「她是把你关在那种地方的人的女儿」

约赛特望着倒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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