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李玄发现后穴由于不断的摩擦开始感到疼痛,而慕容必谦的分身在自己体内也鼓胀得更大,让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更为艰难。
同为男子的他自然知道慕容必谦快要濒临极限了,于是加快了动作。
当感到一股液体喷涌进自己的体内时,他将那变得垂软的分身从自己身体里退出,用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包住了慕容必谦的前端,以免体液四流,落到床单上,让宫侍猜疑。
随后,他强忍着下体剧痛,穿上亵裤,抚平衣裳上的细褶。
一切完毕后,他从床上起身,竟是向门外走去。
慕容必谦发现他什么话也不说地就要走,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用过我就想走了么?」
李玄一言不发,拿起了原先放在一旁的鹤氅。
「玄儿!」看他就要离开,慕容必谦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恐怕要到下个月才能见到这个人了。
半个月他都度日如年,一个月该是多么漫长。而自己,曾经让这个人等待了无数个月。
他看到那人停住脚步,心知说多少恭维话都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想留住他的心,只为了能多听他说几句话,甚至什么也不说,只笑一笑也好。
心中快速思索着,口中已道:「明天……能不能来看我?」
这句话几乎是软语相求了。
慕容必谦满心都是羞恼,三十余年他从未求过人,这回又是为他破了例。
这种囚禁的痛苦,不得不仰人鼻息的愤恨,只能隐藏在心,不能泄佩半分。暗暗发了誓,待到出去之时,必报此仇。李玄沉耿片刻,才道:「朕……会让他们松了链子,让你在方圆三丈自由来去。」
慕容必谦还要再说,李玄已出了门。
虽然不尽人意,总比之前困在床上好些。李玄出去后,很快就有太监来给他松了绞盘,在那太监要再锁上时,他一跃而起,拖过铁链,制住了那太监,却发现纹盘上的铁链总共不超过五丈,而所有太监身上都没有钥匙。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说,他杀了他们也没用,皇帝曾经说,若是他暴起伤人,就告诉他,除了纹盘,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控制机关,随时能将铁链绞死,让他在床上动弹不得。
慕容必谦的恼恨登时升到了。
皇帝蓄谋已久,连他每一个想法都预料得到。他要逃离此处,只能等别人来救了。
可惜他向来行踪不定,又从来不喜欢告诉别人白己的去向,甚至经常以炼丹闭关为名,许久不见人影,其实是四处去寻欢作乐,要等到黄茂发现他不见了,然后察觉他被擒,而后找人来救他还不知要多久。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绝望。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发现他所在的这个阁楼是在一个重重楼阁之中,也就是太监们提到的露寒宫,听着都像是冷宫的别名,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扑而而来。
这人真够狠毒的,竟会如此对他!
他几乎想拆了露寒宫,可恨的是,铁柱深入地底,即使拆了露寒宫他也无法离开,甚至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他自认对李玄还算不错,但凡在中原,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李玄解毒,可是李玄竟然贪心不足,妄想自己只上他一个人的床。
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痛苦还给他,让他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回到寝宫,李玄发现自己虽然不再做梦,可是头疼的毛病却不减反增,召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也不明其故。
他立时想起了当年被慕容必谦下毒时,太医也是这般反应。
头疼的毛病是那天慕容必谦出言不敬时开始的,随后慢慢加重。可是那一天慕容必谦并没有给他再下过毒,否则以他的恶劣性格,必定会告诉自己。
想必是因为做了多年春梦,少有抚慰,所以积久成疾。
即便是慕容必谦知道原因,他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唯今之计,只能从他的口中问出缘由,或是让潜伏在龙宫岛的密探慢慢打听。
这种毒药如此可怕,若是泛滥的话,探子自然会在线报中写出。可是传回的消息一次也未提及,只说龙宫岛仿佛仙山一般,人物俊秀,灵草遍地。
病痛来袭,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练武多年才有个精壮的身体,才能支撑着挺下来,可是一天天的病痛折磨,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登基十余年,只刚刚够他除去帝国的沉疴。如今皇子年幼,若是他忽然死去的话,恐怕整个国家又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正在沉思之时,太监忽然上前禀奏,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很是分明:「陛下,刑部的莫大人求见。」
李玄心念一动,便知是前些日子劫牢已有了下文,于是说道:「宜他进来。」
「是。」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进了书房,向他行过了礼,说道:「陛下,前些日子劫狱的刺客,如今身份已经查明,都是王家的余孽,甚至还有王祟义。」莫青躬身说道。
「他果然是个孝子。」明知是谷,还要冒险前来。
李玄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
时隔七年,所有人都以为王崇义已经消失,消除了戒心。但是对他来说,王素义如若不死,则是心腹大患。当年王家有从龙之功,许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但王家却是认为自己握有他的把柄。
纵是他问心无愧,世上又有几人肯相信?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身患奇疾时,再也等不下去,前段时间让人放了承平侯在牢狱重病的消息,果然等到了这人前来。
「他说了什么?」
「那逆贼说,死前想见见陛下。」
李玄沉默不答,莫青随即道:「他一个罪臣,哪有资格面圣?微臣已让人打了他一顿鞭子……」
「见见他也无妨。」李玄忽然开口,打断了莫青的话。
昏暗的地牢中,到处充满腐臭的气味。
王崇义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牢狱内。
铁链将王崇义的四肢囚锁在柱子上,令他不能动弹,他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看到李玄时,双目迸射出精芒,锁链声不断响起。
「你还敢来见我?李玄,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莫青看王崇义语出不敬,正要上前,却被李玄阻止。他便让随同的侍卫都出去等候,只留两个心腹在旁。
「王将军不是说有话要对朕说么?请说。」李玄语调平平地道。
「若不是你运气好,有个高手帮你,我王家岂能任人破门而入?」
莫说是王家,皇宫也是任那个人自由进出的。李玄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自嘲:「你要对朕说的,就是这些?」
王崇义冷冷地道:「想我王家手握重兵,积累了儿世的财富,却被你这庸人占去,当真是天不助我!」
李玄脸上毫无异色,级缓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一针一线都是朕的。王将军,你身为臣子,说这些话可谓其心可诛。」
王崇义定定看了他半晌,才道:「成王败寇,我亦无话可说。如今想来,必是你离家气数未尽,否则当年连月干旱,又怎么会忽降大雨?」
李玄冷冷道:「事不成则怪天命,难道王家无过?或许王将军曾经想过,一旦君临天下,便要做个任君。王将军难道从来没注意到,你的族兄弟们在乡野里做了些什么?朕虽然是个庸庸碌碌之人,但这些年从未有过懈怠。朕曾经微服去了两江,所见所闻虽然不能令朕满意,但至少有了起色。将军出庙堂久矣,应该深有体会。」
「你害我王家贪墨不法,难道你任用的那些人,不也有许多是贪墨之辈?」
「比起清廉无能之人,贪墨有用之辈还是要好一些。朕用人,只在于听不听话,其实贪墨与否,倒是没那么重要。水至清则无鱼,王将军应该明白。」
「巧言如簧!」
「你我难以同殿为君臣,希望你在九泉之路上好好想想。」他叹息一声,正要离开。
「慢着!」王崇义忽道,「陛下就这么走了?难道不送一送罪臣?」
他自然是看到了同行的莫青和摆放在旁的鸩酒。
李玄沉默半晌,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虽然他并不想亲自动手杀人,但他会满足将死之人的愿望。
正当他走到王崇义近前的时候,王崇义猛地倾身向前,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吃了一惊,要将王崇义推开,却觉对方的舌头已伸了进来,加深了这个吻。
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青绿色的毒酒洒落一地。
王崇义用的力气极大,李玄一时推之不动,唇舌被他咬住,若是用力挣脱,恐怕肉都会被扯下来。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李玄退后一步,最觉得嘴唇高高肿起,脸上不由地现出怒容。
王祟义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懊悔之意:「可惜!可惜!」
莫青大怒:「王崇义,你竟敢行刺陛下?」
刚才那一幕,莫青并没有看到王祟义深入的动作,莫青还以为王崇义绝望之下,想咬伤皇帝。若是皇帝在天牢中受伤,他必定要倒大霉。当即慌忙让人带了皇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