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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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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炉中的香燃尽,而皇帝仍然正襟危坐,像是还想看些折子,田公公便又小心地在炉中加了些安神养气的香。

田公公添完了香,忍不住道:「陛下,更深露重,要不要加件衣裳?」

「可以。」李玄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左边太阳穴。

这边耳朵依稀还能听到,他最近沐浴时十分注意,没有让水流进去,但仍然没有半分好转。每当想到那个人时,耳膜中更是仿佛巨锤敲击般的疼痛。

离毒发过去了三天,梦中的那个人如今也和现实重合,每夜都会看到对方嘲讽的笑意,对他吐露的尽是侮辱词句,令他几欲疯狂。

他忍不住去想,认识了七年,早就知道慕容必谦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他大节未失,纵是私德有亏,那也没有什么,朝中很多能臣都是如此。

可是自己却在七年中忍不住对他有了更多的苛求。

或许是过于亲近,才会忘记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只不过是比君臣多了一层亲密,比挚友多了一些耳鬓厮磨,在慕容必谦心中,或许自已连林世安都不如。

总想着只要慢慢积累,就会有更深的感情,可惜最开始的感情都是错的,便如大厦基础不稳,慢慢往上累加,也总有一天会倾塌。

慕容必谦和梅妃亲热时他感到震怒,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皇室血脉正本清源的缘故,但在林世安和他牵扯不清时,却是连自己也无法骗过自己。

如今这段关系已似打了死结,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结越绞越紧,到最后绷断的那一天。

田公公给他拿来了鹤氅给他披上,他站起身来,对田公公道:「朕去一趟露寒宫。」

露寒宫的所在,就是口居那人的地方。

既然关系已经如此恶劣,他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下去。

慕容必谦既然和他有过云雨,自然也就如他妻妾一般。妻妾不贞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稀奇,身为帝王更没有这个闲心去伤春悲秋。如今慕容必谦在他手中,他就要让慕容必谦早些学会什么叫做认命。

田公公本想说夜深了,不如歇息,但看到皇帝面色阴沉,便止住了话,让人去准备銮驾。

到了露寒官,李玄摒退众人,进了宫中最里侧的阁楼。

自从上次离去后,他特意吩咐了几个年老的太监来服侍慕容必谦,慕容必谦再是花心,也不可能对老态龙钟的太监下手。

绮年玉貌的人,自然容易让人怜惜。

慕容必谦眼光极高,在年纪上也是十分苛求。而他早就过了让慕容必谦心动的年纪,如今撕破了脸,自然是再也不必容情。

今夜前来,多半是要被他羞辱了的,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为平息身体的毒性,做完就走,也不必和他说话。

进了房间,他目光定了一定,看向被铁链缚在床上的那人。

许是被囚禁了半个月,慕容必谦精神有些委顿,但仍然俊美无俦,看到是他时,目光灼灼,竟然没有丝毫恨意,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慕容必谦叹息着道,「这半个月来,我心中委实想念你。」

这大半个月身边没个美人在旁,来来去去的尽是垂垂老矣的太监,他自然明白这是皇帝的心思,想要把他的眼睛彻底污染过了,到时皇帝再出现,在他眼里白然就成了天姿国色。就像天天吃清汤寡水蘸腌萝卜,忽然来一碗小米粥,就让人惊呼是人间美味。

这些太监丑得他双目酸涩,忍不住时时作呕,所以明知是皇帝的毒计,他也忍不住上当。今夜看到李玄时,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性感。

反正打定了主愈要甜言蜜语让他心软,说一些赞美的话也不算违心。

「陛下如此尊贵气度,果然是无人可比,想想找真是眼瘸,才会看上林世安。」

李玄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却是没和他说话,直接解了大氅,放到一旁,手扶住了腰带的玉扣。

他动作不疾不徐,但慕容必谦看着却觉得口干舌燥。

必定是许久没碰到美人了,等到出宫后,定要和十几个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他心中默想着,却见李玄褪下了衫裤,只穿了一件中衣,下体一丝不挂地上了床。

「等等!」

李玄挑眉看他。

他动了一动腕间的铁链:「陛下就这么锁着微臣,微臣怎么伺候陛下?」

「你不是能硬得起来么,又何必松开铁链?」

李玄缓步上前,伸手向他的下体摸去。

慕容必谦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只担心他会不会用力一按,故意捏痛自己。

由于心生疑虑,他悄然绷紧了全身肌肉,连铁链也被拉扯得笔直。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李玄的手慢慢放在他的下体上。

李玄轻而易举地,隔着衣裳握住了他滚烫的欲望,缓慢抚摸着。他的手并不十分特别,但比起满是褶子的公公的手,却是温柔太多。

慕容必谦从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脊上满是汗意。

「如果陛下把铁链松开一些,微臣能让陛下更尽兴……」

「然后掐住我的脖子逼我放你离开?」

李玄的声音很是冷淡,却是让他心中猛地一跳,干笑道:「微臣怎么舍得。」

「你要是再满嘴喷粪,我就让人往你嘴里灌。」

他脱口而出,问:「灌什么?」

「你说呢?」

慕容必谦知道他言出如山,说不定前脚出门,后脚就让那些死太监给白己灌黄白之物,当即脸色发青,暗道晦气。

早在多年前安乐王就替示过他,他却还小看了这个人。

他看普李玄帮自己褪下裤子,于是抬起腿,好方便他的动作。想说些别的话,却发现两人之间除了性事外,已经很少有交流。

最开始那几个月还下棋聊天,到最后每次见面,都以解黄龙珠为名,直奔主题,绝不废话。完事之后,他就找借口离开,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要在京城猎艳。

正因为帝京云集了无数官宦之女,王孙贵胄,所以他才能乐此不疲地往返龙宫岛和京城。

只有皇帝一人,还无法让他孜孜不倦地奔波。

可是现在想要和他说几句话,都不知从何而起。

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侧脸,也遮去了几分凌厉。

慕容必谦不由心里有些发痒,忍不住就想将他鬓发撩起,亲在他面颊上,苦于双手不能动弹,更觉心痒难耐。

李玄用手握住了慕容必谦的分身,套弄了片刻,直到硬物粗如铁杵,才倒了些香脂在掌心,擦在他的前端。

慕容必谦只觉得他掌心温热,摸得自己几乎是瞬间燥热起来,暗道自己果真是许久未近美色,对这样一个毫无柔媚之感的老男人都会硬得受不了。

看到李玄迟疑地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密穴就要坐上去,慕容必谦更觉得焦躁,只恨不能动弹,才会让对方慢吞吞地引诱自己。

眼看着肉棒几次都从他的臀部擦过,欲望再是坚硬如铁,也无法进入毫无润滑仍然紧密的密穴。

慕容必谦不由得苦笑,提醒了一句:「你就是要给我灌粪我也要说,你那里没扩张,是进不来的。」

李玄冷冷看了他一眼,随手挖了一大块香脂往自己私处抹去,慕容必谦无奈地看着自己伫立在冷风中的小兄弟,叹了一口气。

明明两人做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李玄还这么生涩,把他勾得欲仙欲死,却只能看,不能动。

这副景象看着虽然香艳,但对慕容必谦来说,无疑是一场酷刑。只能怪他太没耐性,从来没试过好好教他。

李玄这次却是转过身背向着他,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对准那根直立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

慕容必谦只能看着他裸露在外的大腿,蜜色的肌肤显出他十分健康,细腻的肌理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灯光下反射出动人的光泽。

缓慢进入对方的密穴,那炽热得几乎快融化了的分身被紧紧包裹着,慕容必谦不由得因为极度的愉悦而叹息了一声。

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缓慢动了起来。

由于节奏完全为对方掌控,所以慕容必谦不由得把心思放在了了别处,比如想像对方的表情是快活还是痛楚,猜测这个人的心里是愉悦更多些还是羞耻更多些,而后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对方断续的呼吸。

那听起来极为普通的喘息,对慕容必谦来说也极是性感。

短短十几天的拘禁让他仿佛困兽,从最开始的期待这人出现,再变成肆意辱骂,到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所有的变化,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次轮回。

他想,等到出去的时候,他一定珍惜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轻慢对待每一个美人。

皇帝虽然算不上美人,但单凭他今夜给他的感觉,还是值得他认真一些的。

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累了,中衣的领口滑了下来,露出紧致的肩膀,让人忍不住猜测抚摸时是什么感觉。

这个男人误打误撞地让他激起了更深的欲望,却仍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律动,让他无法攀沿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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