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总之我是不会说的（2/2）
问题是怎么应对呢？
是躲闪还是，正面迎击？
妮娜趁高鲁赫雷停止击打的空隙，加速聚集刭。从她那里所发出的刭压甚至传到了观战席的娜尔姬那里。与此同时，在高鲁赫雷身上也同样产生了与妮娜相对应的巨大的压力。包围着巨大躯体的狂风在瞬间被激发。
娜尔姬一般也会趁都市警察工作的间隙抽空去观看小队对抗战，那其中也有高鲁赫雷率领的第五小队。除了和第十七小队的那次对抗之外，还看过两次。在娜尔姬的印象中，对于化炼刭的使用而言，全体小队队员之中，能够达到高鲁赫雷的队友夏忒那样程度的人都没有。放眼全体武艺课学生也许还有一两个会用化炼刭的，但是具有实战能力的恐怕仅有那两人。
以前就听说过化炼刭非常难学，而且仅仅掌握理论是远远不够的，能够运用自如才能展现威力。
妮娜动了起来。
身姿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道电光残留。
外力系冲净之变化、雷迅。
如同要把体育馆炸开的巨响，又宛如罩在都市最外层的空气防壁被闪电击中一般的轰鸣。强烈的闪光甚至灼伤了娜尔姬的双目。
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刚才的强烈闪光，娜尔姬的双眼此刻仍处于眩晕状态。
然而，传入耳中的却是高鲁赫雷获胜的裁判宣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从雷冯那里得知的。
“被对方识破了啊，首先，队长的那个姿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冲刭那种远距离的攻击。其次，以队长的性格而言也不会是什么佯攻，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那个余裕。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直线的单点突破了。明白了那个的话，只要把自己的能力、速度、破坏力综合起来应对就行了。高鲁赫雷就是那么做的。”
外力系冲刭之化炼变化，风蛇。
高鲁赫雷战胜妮娜所使用的招数的名称。
“在古连丹大体上，招数的名字前面加上‘蛇’的都表示非直线的攻击方式。对于队长的攻击，正面用拳头去应对肯定是不够的。从拳头上释放出的冲刭走弧线打中了队长的侧腹，那才是决胜胜负的一记。”
“不过，就算对那个人而言，刚才队长的那种速度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呢”
话音未落，最后的一场由梵杰对阵高鲁赫雷的较量也宣告结束。
梵杰取胜。
“虽然挡下了武器的一击，但仅是由那种攻击速度所顺带而来的冲击波就让人无法承受。估计体内的神经都麻痹了。”
红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让一旁有队长参加比试的小队队员们纷纷欢呼起来。
“话说回来，队长会使用那种招数好像以前并不知道。在对抗战中间也没有见过呐。”
“嗯……其实原理部分早就会了，但是要达到实际能用的地步的话，队长也一定必须有相当程度的实力提升才行。”
“那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施放初级水平的金刚刭，从外面看上去也是相当可观的招数了。但如果是半吊子的雷迅的话，其实和旋刭差别也不大，只是一种提升了速度的攻击而已，那样的话还不如使用旋刭来得有效率。这就是直到之前为止都没有使用（雷迅）的原因。”
听了雷冯的说明，娜尔姬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样的话，队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实战中使用那个的呢？）
在最后一场对抗战的时候，也有妮娜与第一小队队长梵杰近乎于单挑的接近战发生。当时没有使用雷迅。是没有机会使用呢？还是当时还使用不了……？
如果是当时还使用不了的话，那么一定是在失踪的这一段时期之内掌握的。
（果然，是废贵族对队长……？）
因为考虑那些东西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旁雷冯嘴里的小声嘟囔。
“……雷迅确实是我教的没错，可是，我又是什么时候知道雷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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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究竟是干什么啊？那个。”
在比赛结束后，梵杰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对队长们辛苦努力的感谢，随即宣布解散。外面还是大白天，而且今天也没课。妮娜宣布接下来将转战练武馆继续训练。
“队长们最终的实力检定吧。”
走在最前面的妮娜这么说到。从她走路的姿态可以明显地感到连战两回合之后的疲劳。
妮娜的意思似乎立刻就被夏尼德和达鲁雪娜所理解了。
“啊啊，也就是说是潜入部队的选拔测试那样的吧？”
“原来如此啊。”
“投入兵力过多的话会削弱本队的力量、投入过少的话又没办法牵制对方的防卫战力，究竟投入多少……”
“至少一个小队是肯定的吧。”
被达鲁雪娜插了一句之后，妮娜继续说明。
“梵杰作为战术家而言是属于坚实派的那种。一定是在守备力量准备完全的前提下才会考虑分兵进攻。所以，高鲁赫雷和夏忒会和之前一样作为防御战力来使用。主要战力和都市内的防御战力……配备完毕之后，余下的可以调用的也就是一个小队左右。怎么想都是如此。”
虽说，应对都市战的武艺者编制、战略的规划是由队长们出席的战略研究会议提出的。但最终还是要由对抗战上三位的小队队长梵杰和高鲁赫雷、以及臣商议决定。
“那样的话，问题多多的我们队搞不好会被选上哦。勉强整合的话说不定还会（使主力）变弱。与其被那样放在主战场，还不如勇往直前的去进行野猪突击比较合适。”
“你说谁是猪？”
“就是俺面前美丽的你哟。”
“…到了练武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尼德和达鲁雪娜的斗嘴让雷冯不禁苦笑，菲丽仍然决定无视。
不对……
娜尔姬注意到了，菲丽的目光是投向妮娜后背的。虽然从无表情的脸上没法读出任何信息，但即便那样仍然能够感觉到似乎是怀有对妮娜的什么想法。
（莫非，这个人也存有疑问么？）
就算有疑问也不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妮娜突然失踪的时候，作为念威操纵者，对她的行动提供支持的正是菲丽。
不，应该说在这个小队里对那件事没有疑问的人是不存在的吧？毕竟是发生在自己的队长身上啊。即便是和娜尔姬同样入队时间不长的达鲁雪娜，她之所以在这里也是因为之前卷入了废贵族的事件，既然可能和废贵族有关，她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知道的话也没关系吧？）
其他人一定都知道些什么了吧？
但是，搞清楚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拿不出任何对应的解决方法，这一点依然没有改变。
然而，娜尔姬所一直担心的问题到了练武馆的时候就被完全解决了。
“对大家有一些不能不说的话。”
进入第十七小队的训练室后，妮娜以严肃的表情看着众人。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像今天这样大家聚集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我想最好是趁大家都在的时候，把能说的都说出来。”
娜尔姬站在全体小队员的最后，因而能够看清众人的反应。妮娜的那句话让大家都明显紧张了起来。
刚才的安稳感觉已荡然无存。
同时也意识到了。娜尔姬以外的谁，已经为了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问过妮娜了。不过，估计妮娜的答复是等到全员都在的时候再进行说明这样的吧。
雷冯的表情也是相当僵硬。从个性来推断的话肯定是很早就想知道妮娜发生了什么。但被妮娜一句等着的回答就一直老老实实等到今天。
是因为信任妮娜所以才那样悠闲地等待着，还是有意装出安心的样子来呢……
但无论是哪一种，雷冯对妮娜怀着一股强烈的情感是不会错的。
比任何人都担心那个人，比任何人都想成为那个人的力量。那是，如果是普通人，应该称之为爱情也绝对不过分吧。
（对雷冯而言又是如何呢?）
想到了梅珍，为了成为女朋友，明明已经那样积极地接近了，雷冯却没有对她的那份心意做出回应，但也没有刻意疏远。如果对方是情场高手的话，梅珍的感情无疑是被巧妙地利用了。但是对于雷冯，恐怕只能用迟钝来形容。
因为是那样的雷冯，所以估计对妮娜抱有的也不是纯粹的恋爱那样的感情。
至少，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呢？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爽。）
对雷冯的认识和自己的常识完全对不上，就是那样的感觉。
正沉浸于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妮娜开口了。
“那天，和第一小队的对抗战结束以后，我接到了雷冯的通知就立刻赶往机关部，在那里我看到的是……”
妮娜开始说明。
在机关部迷路的妮娜，无意间闯入了尚无人涉足过的机关部内部核心区域。
在那里看到的是，明显变得状态异常的电子精灵洁尔妮和废贵族。
之后，本来想对洁尔妮施以援手的妮娜，却反而变成了被废贵族附身的状况。
“那么，那个怪物现在就在你的体内？”
达鲁雪娜大声吼道，是紧张还是愤怒，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后背所以无法弄清。
“要说在的话确实是在这里。但是、我既不能支配它，也没有为它所操纵。”
“……那是什么意思？”
“废贵族正沉睡于我的体内。什么时候会醒来虽然不知道，不过目前还不至于发生什么危害。”
听了那样的说明之后仍然满脑疑问。为什么会进入沉睡状态？方法是什么？又是谁让它沉睡的呢？
“……说起来，你究竟去了哪里？”
（想着）不愿意说的事情总之之后再慢慢讨论。夏尼德一边伸手搔着头发，一边问道。
“搜索整个都市都没有找到，不光是我们，也出动了都市警察进行暗中搜索。可是你究竟躲在什么地方？连一丁点儿痕迹都没有发现。”
洁尔妮有着支持数万名学生生活的广大空间。想要全部搜索一遍可不是简单的工作。但娜尔姬知道这样一件任务最终还是被都市警察们完成了。
为了保持秘密还不得不限定人数，在这样难以想像的条件下，都市警察们一个角落接着一个角落地完成了搜查。
尽管如此，也还是没有找到妮娜。
也就是说……？
“……我，当时不在洁尔妮。”
“那又是在哪儿？”
然而，真的无法相信。在洁尔妮之外的地方？那是哪儿？在满是污染物质的都市外，没有防护服的人类是无法生存的。那么一来就是在其它的都市？那又是怎么做到的？乘坐流浪巴士……但是又是怎么回来的？明明在暴走期间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洁尔妮的。话说回来又为什么非要跑到都市外面去不可？
然而，妮娜没有再开口。似乎是只能说到这里的意思。
“抱歉，除此之外就不能再说了。”
“无论如何？”
雷冯静静地问道。
“无论如何，就是如此。抱歉。但是，我只说那么一点，并不是单单针对你们保密。就算是学生会长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说的。”
娜尔姬把目光转向菲丽。即使是听到这样程度的对话，学生会长的妹妹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搞不好，已经从学生会长那里听过一遍了也说不定。
之后无论谁怎么问，妮娜都再没有说过相关的事情。
拜这件事所赐，之后的练习一直处于相当尴尬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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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娜尔姬来到了久违的都市警察局。
由污染兽所引起的骚动结束之后，在洁尔妮，正式展开了以都市战为目的的全体练习。
拜那所赐，来帮忙做都市警察的武艺者大幅减少。作为小队队员的娜尔姬也不例外，恐怕比起其他人还更加被削减了作为都市警察的工作时间。
“不来也可以的哦。”
在武装警备课的办公室里被弗梅德那样说了，娜尔姬感到很惭愧。
“并没有那样的打算，案件可是不会选择发生的时期的。”
“不，会选哦。”
一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埋头于文案工作，弗梅德一边说道。
“确实存在着只有在这个时期才会发生的案件，但同样也存在着正因为是这个时期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家伙。当然，不挑选作案时间的人也有就是了。”
“那个，要帮忙的话就直说哦。”
“说起来，真是好久没有了呢，这样偶尔整理文书的时间。”
虽说是摆出一幅悠闲得意的样子，但果然回应得有点不干脆。
办公室现在除了娜尔姬和弗梅德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虽然还有几个来上班的，但现在都在休息室里补觉吧。
“…别人无论如何都不想说的秘密，强行去打听是不是不太好啊？”把为弗梅德泡的茶，轻轻地放在桌上。
敲击终端的手指停了下来，上司抬起头看着娜尔姬。
“对别人作为秘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想弄清楚，我是不是有点任性呢？”
看到妮娜摆出一幅什么都不会再说的样子，最后雷冯和夏尼德，菲丽以及哈雷都表现出放弃的意思。直到最终依然不依不饶的，只有达鲁雪娜和娜尔姬而已。
特别是夏尼德和哈雷，在妮娜刚刚表示不会再说的时候就立刻放弃追问了。
“如果是作为警察官的话……”
“哎？”
“如果是作为警察官的话，如果那是为了解决案件所必须的话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弄清楚。然而，秘密这东西，就算是对其他人而言是多么无聊的事情，作为本人都不会想被别人知道的。实在是困难呐。”
“嗯……”
“还有，秘密也是分为两种的：只是不想对别人提起的秘密以及，有着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口这样觉悟的秘密。如果是后者的话，想要问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了。而且，秘密这东西也分深浅。就像一个地窖，从入口处可以直接看到深处的地窖，里面藏着的可能性也有限。如果是那种不能简单地看清楚深处的地窖呢……”
“”
“想要看清那深处的东西，恐怕只有自己进去了。你有从那里全身而退的把握吗？”
“那个……”
“想要从具有誓死守护秘密决心的人那里把秘密问出来的话，相应的觉悟是必要的，之后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
“啊……”
怎么办呢？妮娜的秘密一定是和废贵族有所关联。知道了那个秘密的话，娜尔姬还能和妮娜毫无芥蒂地共同战斗吗？
“…嘛，如果是作为警察官无论如何也得知道的秘密的话，就让我和你一起背负吧。”
“课长……”
“所谓组织，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虽然最后的话语并不是娜尔姬所期待的，但这确实就是弗梅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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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部的巨大轰鸣支配着鼓膜。
深夜的机关部扫除工作，像这样把身体沉浸在如此的声响里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一边怀着那样感慨的妮娜，一边挥舞着拖把。
身体很快就回忆起了使用拖把的技巧，之后就只是下意识的来回动作而已。渐渐地，思绪离开了眼前的地面和管道。
（那个，应该是正确的吧。）
想起了在练武馆的事情。
只是把关于废贵族的事情传递出去就已竭尽经全力了……不过那应该是正确的做法。
‘会卷进去的哦。’
那个时候的，迪克塞利奥?马斯盖伊……迪克的话语仍然在耳边回响。第一次和狼面众作战的时候，感觉会被牵扯进什么的自己，以及因为那个而把雷冯叫到身边的自己。
实际情况是，那个时候如果走错一步的话说不定就会把雷冯也牵扯到这边来。
伊古纳西斯
妮娜已经被卷入了和那个人物以及那个名字所代表的什么的战斗之中了。
那种战斗究竟意味着什么，妮娜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懂。也不知道除了迪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伙伴，也不知道这个战场将会延伸到何方，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然而，至少敌人是谁是清楚的。
伊古纳西斯，还有狼面众。
戴着奇怪的野兽面具的集团。其中大多数也不具实体而是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他们在数量不断增加的同时也在各种各样的都市之间构筑以‘缘’为名的移动网络。他们对那些都市一定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其中，在梅耶斯搭建了通向仙莺都市修奈巴尔的‘缘’。而那个修奈巴尔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正是利古萨里奥机关用于生成电子精灵的装置的所在地。而利古萨里奥机关，恐怕就是狼面众的最终目的。
还有，让妮娜在梅耶斯现身，也是因为出生于修奈巴尔的关系么？虽然仅凭那一点还无法判断。但是，拜那所赐，被废贵族所依附的自己，才能够在洁尔妮的帮助之下勉强维持住现状，并最终从梅耶斯顺利返回。
那时，对妮娜施以援手的是被称为电子精灵的原型的东西。那是一切电子精灵的起源。
和那个原型一同的是，名为莉琳的少女。
以及，如同守护者一般陪伴在她身边，名叫萨布艾利斯的人。
被狼面众称之为天剑授受者的男人。
认识雷冯的男人。
似乎和雷冯战斗过的男人。
（究竟能说到什么地步呢？）
在梅耶斯遇到的莉琳，如果真的就是雷冯的青梅竹马的话，无论如何也想要告诉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回到古连丹的雷冯，一定会因为能和她重逢而非常高兴的。
但仔细一想，那两个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从古连丹来到洁尔妮的呢？
萨布艾利斯的目的已经明了。和萨林邦教导佣兵团一样，是冲着废贵族而来。
但莉琳又是为何？
那个原型也一同跟着……她自己究竟察觉到没有呢？
（究竟到什么地步是可以被原谅的呢？）
对武艺者的骄傲什么的完全感觉不到的雷冯，把他卷入比过去更加纷扰的世界，这是正确的吗？
自己也是，明明也是被强迫卷入那些不知缘由的战斗的。
把话题限制在什么范围内才是安全的呢？
把话说到什么地步就会把他也卷进来？
如果不知道那条界线的话，梅耶斯发生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出口的。
那是，明明已经发现灾难临头，却什么也不能说的感觉。
“学姐。”
被叫了一声，回过神来。
是雷冯。
“便当的配送时间已经过了哟。”
“呜……糟糕了。”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夜间的便当配送，如果错过了时间的话就只有别人挑剩下的了。特别是有人气的三明治便当，不把配送时间默记在心，抢先去买的话是很难入手的。
“不介意的话，吃我的便当好吗？”
“不，那多不好。”
对雷冯的邀请，妮娜摇着头谢绝了。作为武艺科的小队员，除了每日的训练之外还要做机关部扫除的打工，所以三餐便成了很重要的营养补给，（谁都）不可或缺。更何况还是把雷冯的便当分一半这样的事。
“今天剩下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个，怎么说呢。”
雷冯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道。
“今天是我自己做的，但好像做得太多了，所以学姐愿意吃点的话真是帮了大忙了呢。”
仔细一看，雷冯手上拿着的包裹便当的布包，对于一个人来说确实有些大得过头了。
“不知道以前提到过没有，我做菜一直掌握不好量的多少，所以如果学姐愿意帮忙吃掉的话就太好了。”
“是，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是的，请吧。”
被催促着去洗了手。回来发现雷冯已经把一切布置好了，还用随身带来的水壶在纸杯里倒上了茶。
“那么，我就开动了。”
“请不要客气。”
包裹里的是两个很大的便当盒。一个里面装着的是用沾好了酱的肉，芝士和蔬菜做成的三明治。另一个盒子里面是色拉，一整盒的量，而且内容相当丰富。
“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好吃。”
“真的吗？”
“啊。”
一边继续进食，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望去，看到了笑眯眯的雷冯的侧脸。
虽然表情不能完全看清，但是目前程度以上的转头是不行的，不能容许自己正面面对一旁的雷冯。
因为对他有所隐瞒。
除此之外，学生会长的话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雷冯）战斗的目的是因为对妮娜的依附，学生会长这么说了。想着也许其中真的是有那样的部分。于是对着学生会长，妮娜作出了愿意对那样的雷冯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的发言。
那简直就像是告白一样。
（真是的，我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呀。）
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了。然而，也许那个瞬间是有种想把被自己隐藏的心情不加掩饰地说出来的想法。
（插图告白？）
想把自己也还琢磨不透的那一部分，形容出来吗？
（我……）
对雷冯？
没有否定的要素。
“雷冯……我……”
“现在这样就好了。”
刚要出口的话语被雷冯打断了。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真相的，并且，我会一直站在学姐这边。”
释放了对颈部肌肉的控制，妮娜正面看着雷冯。
雷冯笑了。
“如果佣兵团的人想对学姐不利的话，我会尽全力来保护的。学姐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也请别介意地说出来。如果能帮得上学姐的忙的话，我很乐意。”
“啊啊……”
原来如此。
否定的要素仍然存在一个。
（我想站在你的身边。）
并不是仅仅被守护，也不仅仅是在学院都市之内。
如果，有什么真正想说的话，那就是希望雷冯能够认可作为武艺者的自己。
“那到时候就拜托了哦。”
回以笑颜，妮娜再次开始进食。
“明天开始就会变得很忙了。对了，想做你练习对手的人貌似有不少啊。”
“有这等事？”
“通过这之前的战斗，你的实力已经是全武艺科众所周知的了。”
对，想要站在雷冯身边。
虽然想把那种想法作为秘密藏在心里，但被雷冯所接纳这件事，还是让妮娜感到难以掩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