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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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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惊讶完全表现到了脸上。

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不如说大幅强调。

「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这是怎么回事?』里,应该气壮山河地加入了『那种事情你去干。』的意思才对,但串中老师一丁点儿也没放在心上,直接按字面意思解释:

「要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开始解说。

不,我不是在要求解说。

是要求撤回前言。

「我要是成了第一发现者的话,之后会有很多麻烦,可能的话希望拜托病院坂老师代理,就是这么回事。」

真是意想不到的浅显解说。

浅显过头了。

不,串中老师基本上是不会说难懂的事情的——浅显的同时不明所以的事情,容易理解的同时不想理解的事情,净说些这种事情。

这样就是生活指导笑死人了。

不——果然笑不出来。

至少。

在别人身上出事的时候才能笑出来。

「那个。」

「不是挺好的嘛。病院坂老师,你反正是个外人。」

串中老师把我想说的意见啦不满啦,或是社会常识之类全都打断了。

满不在乎地使用外人这种词。

他就没有说不出口的词吗?

拜托你偶尔也吞吞吐吐一下吧。

「我可是处在这以后也必须继续在这个千载女子学园工作的立场上呢——可不想被卷进奇怪的纠纷里啊。万一出个差错,由于是第一发现者结果被怀疑了我可受不了。」

「平时注意言行举止的话,即使是第一发现者也不会被怀疑的吧?」

我带着讽刺说。

——顺带一说『在杀人事件中怀疑第一发现者』这种东西最多也只是读推理小说时的铁则,不是能移植到现实的杀人事件中的那种东西。和『有双胞胎的话就怀疑交换』啦,『有不在场证明的家伙反而奇怪』啦,『最可疑的人物不是犯人』啦是一样的。

现实中双胞胎没有相像到可以交换的地步,有不在场证明的家伙就不是犯人,最可疑的人物就是犯人。

读推理小说时的铁则中,说到可以移植到现实的杀人事件中的铁则的话,充其量也就是『和被害者关系近的人可疑』这种程度的东西而已——不过这种东西的意义和不管走到宇宙的哪个角落都有『一加一等于二』这种东西差不多就是了。

「不想被侧目啊。」

串中老师困扰地说。

根据看法,那样子可以让人觉得相当迷人,不限于女高中生,说不定大多数女性都会被那种表情骗得团团转吧。

说不定。

我的本尊也——被骗了。

虽然不想这么认为。

但是她毕竟也是女性。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如你所见如你所闻,我是懦弱羸弱孱弱之人——讨厌被人用有色眼镜观看。对别人怎么是看我的在意得不得了。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会在体育馆转悠呢,这种纠缠不休的疑问还是免了吧。」

「哎呀。」

苦笑了。

已经不管怎样都可疑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种时候会在体育馆里这个疑问,说不定是可以再深入询问一下的地方。

千载女子学园内的体育馆有第一、第二、第三这三个,上课会用到的体育馆只有旁边的第一体育馆而已。第二体育馆和第三体育馆只有社团,或是举办什么活动时才会用到。

要是第一体育馆的话姑且不论,为什么在这个平日第三节课的时间带,串中老师会在这个第二体育馆里呢——这恐怕是比较实际的疑问也说不定。

说不定。

虽然说不定。

「…………」

但是。

但是我放弃了提出这个疑问——怎么说呢,倒不是怕麻烦,只是觉得不该扯上更深的关系。

不该深入。

应该尽可能不问串中老师问题。

甚至连对话都不应该。

这么觉得。

和串中老师应该止于最低限度的交流——不,从满不在乎地被这个样子叫到这个地方这个现场的时候起,我就应该被指责为愚蠢了。

要不是校长说「有不清楚的事情就问串中老师吧」,实际上就是把我挂在了串中老师下面的话……虽然也这样想过(不知是不是交了霉运,不过点了头的我果然还是愚蠢),不过既然串中老师和我本尊的她在初中时代有过不简单的关系,我反正都会在不远的将来不少的牵扯上串中老师吧。

怎么说呢。

是说不管怎么小心都一样吗。

不过校长,有不清楚的事情就问串中老师,但要是不清楚串中老师的事情要问谁好呢?

神仙之类的吗?

虽说只是暂时,但在宗教系学校就职期间说这种话也会遭天谴,不过我就是不信神。

「最近仔细想了想,病院坂老师。到头来犯罪这种事,和有没有实行无关呢——说是怀疑便是罚,从被怀疑那时起那就已经是惩罚了哟。事实上做了还是没做其实没有什么大关系。重要的只是印象而已。」

「印象吗?」

我随口搭话。

虽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是和串中老师对话时的基本技能。

「也就是说串中老师。整理一下,你是想说虽然讨厌自己被怀疑,不过我被怀疑就没关系?」

「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么认为哟——我一次都没想过要让别人为自己牺牲。」

串中老师厚颜无耻地假装无辜。

哎呀,除了厚颜无耻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形容了。

假装无辜的程度也接近真的无辜。

照我认为,『说出自己没想过的事情』这种,实际上是背叛自己的心,因此是需要很高技能的事情——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可是如自我牺牲之块一样的男人哟,病院坂老师。就连现在也是,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和木木老师交换,甚至觉得本来应该吊在那里的不是木木老师而是我。」

「……但是,因为不可能所以不会交换对吧?」

我半闭着眼说。

也就是乜斜着眼。

「不过确实,我在曾根崎老师出院回来之后就会离开这个学园。即使多少受些怀疑也不疼不痒,什么感觉也没有。」

连蚊子叮一下的程度的感觉都没有。

……不,被蚊子叮了会觉得痒吧。

比喻手法真难。

「请放心,病院坂老师。如果你被怀疑了,那个嫌疑就由我来全力帮你洗清吧。」

不负任何责任的口头约定。

另外,但串中老师并没有说谎骗我这一点才是这件事中真正可怕的地方——他一定是,限于这个瞬间,真心地说着那种事情。

没有保障那是一秒后的事情。

串中老师多半——不,绝对,对改变兴趣毫无犹豫。

满不在乎地背叛过去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自己。

毫无拘束到这种程度的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串中老师一定是那种有人对他说『从明天开始作为另一个人活下去吧』的话,只要条件谈得来的话马上就会接受的人。

我觉得那很恐怖。

可怕。

即使是在净是奇怪之人的病院坂本家,就我所知,也没有串中老师这种程度的人才。

……不。

斗胆直言只有一个——

只见过一次的,那个猫眼的她的话,说不定和串中老师也能对等的争论。

不对,实际上她——争论过吧?

和串中老师,对决过吧?

然后?

「不必了。」

我说。

一边回忆着猫眼的她的忠告。

「自己的嫌疑一类的要自己洗清。」

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说得好像已经决定了由我去向校长报告似的。

即使百思不得其解,到了现在再翻回去讨论也很愚蠢。

已经决定了。

而且,确实像串中老师说的那样,即使因为是『第一发现者』而被报以怀疑的目光,以我来说也毫无实际损失,这是事实。

虽说是旁系但我也是病院坂。

对别人的视线异常迟钝。

借用刚才串中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那种不管被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的那类人——关于这一点,我一定和我的本尊,被称为安静的逐客令,人类退避的本家的病院坂迷路一样。

说到一样。

这么说来本家的迷路小姐似乎喜欢扮侦探的推理游戏——那么,我又如何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还没有决定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有心情,不过,如果我的本质和本尊的她一样的话——这个条件说不定很香甜。

会不会被怀疑姑且不论,第一发现者的话就可以一直(若无其事地)呆在某种程度的中枢附近,那样的话即使我以个人寻找杀人事件的犯人,也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不自然的事情。

我肚子里这么盘算着,突然被串中老师瞥了一眼。嗯。被发现了吗。

不,恐怕串中老师是敏感的嗅到我内在的这种嗜好,才故意把我卷入这个事件里的也说不定——是卷来这个事件里也说不定。我这样觉得。

话虽如此,但这是误会。

误会着。

盲信着。

然后——自大了。【注5】

并不只限于串中老师,任何人臆测别人干了什么事,都是超出了幻想只是妄想而已。

我对这件事。

清楚得——可以说讨厌。

清楚得——觉得讨厌。

因为,即便我想解开这个杀人事件的谜题,这种心情也是从和木木老师遭遇的悲剧毫无关系的地方诞生的。

2

那之后的事务性手续即使详细记录下来也不能当做娱乐,所以就简单地、扼要地说说吧。

首先,照串中老师所说(或是『照串中老师所想』),我向校长报告了事态——也就是报告了在第二体育馆木木老师被摆成凄惨的样子(至少没有报告成『摆成滑稽的样子』。这点顾虑我还是有的)挂在那里的事态。

当然这里需要许多借口。

不能照直说。

虽说是全职,但作为临时教师到访毫无关系的第二体育馆,还发现了尸体,这中事情不管怎样都不得不解释——这是比串中老师在第二体育馆做什么还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应该不可思议。

因为只是个谎言。

连像回事的渣滓也没有。

不过关于这一点,串中老师帮我想了像回事的借口。即——

「木木老师平时在这个时间都是呆在职员室里的,可是今天没有看见,于是有些担心就出去寻找,结果迷了路转到不熟悉的第二体育馆前,不知怎的向小窗里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木木老师了。」

——这样。

以和实在的人物有点关系的我来说,即不知道木木老师『平时在这个时间都呆在职员室里的』,不管搭错了哪根筋也不会『有些担心』更不会『出去寻找』。不过因为是临时教师,所以『迷了路』也好『不熟悉』也好,最后『转到了』也好,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会不会『不知怎的向小窗里看了一眼』比较微妙,不过这种程度的事情作为找人过程中的行动倾向,还是比较自然的吧。

第二体育馆的门基本上都是不锁的,那之后进入馆内也没有不自然。

要把被串中老师叫出来这个纯粹的必然用言语巧妙地替换为纯粹的偶然实在饶舌——顺带一说串中老师忘记让我把手机短信删除了。本来那个文本看起来就像是暗号,即便留下记录似乎也没问题,不过小心总不会太过。

总觉得想法有点儿犯罪者的感觉。

总之先这样吧。

话虽如此,这种口若悬河的辩解,串中老师没费多少功夫就想了出来,那串中老师也是通过,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总之相似的过程发现木木老师的尸体的吧——我还没有傻到会这么想。

甚至觉得能提出这个点子反而是串中老师的理由不是这个的证据。

虽然是专断的话,说来除了偏见以外什么都不是,不过我就是那样确信——我的灵魂这样告诉我,虽然不过这样说太过唯心,反而可信度会下降。

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总之这么觉得就是了。

然后那之后。

该说这方面团结一致坚如磐石吗,一会儿的功夫——没等到午休,在第四节课的正中召开了紧急职员会议。课程除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取消的之外全部自习。因此学生们也察觉到了发生了某些事情了吧,不过反正也马上就会知道,在这方面保持体面也没有意义,可以这样理解吧。

集合在会议室里的教师有十五名。

还有校长和两名副校长。

合计十八名。

这是包含我在内的数字——原本作为临时教师,也就是外人的我是否有出席这个会议的资格是很微妙的事情(千载女子学园在这方面比较严格,是有传统和规矩的私立高中),不过仅限这回,我的立场成了『第一发现者』这么个东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会议迅速的进行。

快速得可怕。

通常——或是说一般的会议都是指无成果的争吵,不过有切实的时间限制的场合不在那之列。

要是拖延联络官方机构的事情暴露了的话,那才真是关系到学园的名誉的事情——横看竖看都是明显的古怪尸体,不可能不通报。

让人觉得通报之前花费了奇怪的时间——若是被这么怀疑就难办了。

成了大众传媒的饵食

就是这么回事。

我考虑着「『名誉』和『名言』写起来真像啊」这种事情的时候,其他人也在思考着各种事情。

嘛,出席这个会议的人全部都是教师,也就是所谓的大人。虽然当然是有哀悼木木老师之死的心情(不用说我没有把串中老师包含在这个集合里),不过必须要把它抑制在心中,从学校出发对今后该采取怎样的对策统一意见。

该保护的东西有两个。

学校的名誉,还有孩子们的生活。

有点意外的是这种情形下被重视的是后者——千载女子学园里有不少比较好的孩子就读,而这同时,也和保护前者联系在一起。

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方案。

学校地盘内发现了古怪尸体是不可动摇也无可隐瞒的事实,说到针对这件事应当采取的对策——其数目从一开始就被限制了。

那些被限制的对策,在这种场合下也未必能称得上是最佳。

不论怎样都无法无伤结束。

只是选择重伤还是轻伤而已,在这个意义下,这个紧急职员会议也,确实是有会议样子的无成果的争吵也说不定。

然后。

有个人登高一呼切断了这个无成果的争吵——这一般都是该由管理层的人发出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登高的既不是管理层也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位教师的串中老师。

「那么就这样做吧。」

他说。

站起来,挺胸抬头。

「既然毫无疑问的由于某种事故木木老师去世了——还是尽快联系警察吧。然后应付那边就拜托校长和副校长,另一方面,应该马上进行对学生们的说明。必须在午休时间召开说明会呢。嘛,这是站在生活指导的立场上提出的意见——关心学生们的心灵比什么都重要啊。木木老师是受到孩子们仰慕的优秀教师,伤心的孩子们一定不少吧——这方面的跟进请一定交给我。虽然是沉重的责任,不过这是我的工作。具体的计划会和保健教师驿野老师商量——赶紧,今天下午的课程全部终止,让学生们在说明会之后早早回家吧。今天不应该让学生们和警察的人接触——虽然总有一天免不了要进行某些询问,不过那应该在心中的准备,或是觉悟做好之后再说。那么,说到明天开始的课程要怎么安排,我认为以现在来看照常进行时最佳方案。白白听课的话反而会扩大学生们的动摇——这是诸位老师不愿看到的吧。最重要的是木木老师不愿看到那种事情。三年级学生也要准备考试——所谓保持不变的日常才正是治疗心伤的最好方法。如果这个方案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重新推敲对策如何?」

如何?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才是口若悬河。

即使骗过了其他的『诸位老师』的耳朵也骗不过我的耳朵——后半中,串中老师只是随便说说,对自己说的意见根本无所谓。台词这么长,单纯只是为了藏木于林而已。

串中老师在这里强调的是——不。

没有强调,若无其事的灌输进大家意识里的是——木木老师的死不是杀人而是事故这个前提。

在第二体育馆里坚持着杀人啦犯人啦的那个舌头,亏得能说出这种佯装不知的话来啊。我惊呆了,真的是张口结舌。

把这当成事故吧——不对。

这就是事故,这样灌输。

打心眼里那样想的话比起不是那样的时候,自然,应付外部时的态度会改变——不是为了保护学园的名誉那样做,而是真的那样想才做,自然表层的情况也会不同。

虽然是和听从良心跟听从良知之间的差距差不多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从在第二体育馆的说辞来看明明不觉得他有多么了解木木老师,但仰慕啦优秀啦什么的,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木木老师不愿看到,说这些随便的话全都是为了那个。

巧妙的心理诱导,不是那种程度的事情。

在专家看来是非常幼稚的引导。

不过在日常生活中没什么人感使用心理诱导——因为这在人际关系中是禁忌。这是欺诈师的手法,不是正直之人的做法。虽说欺骗需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胆量,但从这一点来说,串中老师绝对是个赌徒。

这又是一个串中老师不把对手——虽然这个情形下也包括校长和副校长——看做同等地位的人的证据。

虽然是看高还是看低,依然无法确定。

嘛,排除掉灌输这一点,串中老师大体上都是正确的,没有反驳的余地——不,当然有时间的话应该更深入的讨论一下吧,不过实在没有那个时间。

看来串中老师把这一点也计算在内,故意长篇大论——不,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应该是我太多疑了吧。

我看来是把恶意骗意作为前提来解读串中老师的行动的——多半这种看法并没有错吧,不过总觉得这次有点做过头了反而掉进陷阱里了。

嘛,不管怎样。

说是登高一呼也呼得真够长的,不过串中老师的那个意见被采纳,事情就照其进行了。

不知怎么就顺水推舟,结果我成了串中老师工作的助手——不过午休时聚集学生们进行的说明会方面,无恙结束了,就说这么一句就好。重要的是串中老师以他那那当政治家也没问题的口才,和职员会议时一样,不过是向人数多了十倍二十倍的学生们,没有引起太多混乱的,原原本本的传达了事实。

非常有演说的架势。

不。

正因为如此,那种男人要是成了政治家才麻烦。

国家体制会崩坏的。

那之后,按照预定下午的课程中止,学生们放学——这件事之后受到了官方机构的强烈注意,不过总觉得那也在串中老师的意料之中。反正被注意的是管理层的人,又不是作为提案人的串中老师本人。

当然,虽说孩子们回家了但教职员可没有回家,我们作为大人,有好好接受询问的义务。

还有理所当然的,到达的警察局的人看到挂在空中的木木老师的尸体后,决定这个古怪尸体·可疑死,从事故·杀人两方面来调查,不过在一段时间里,和强调那是事故(盲信)的学校方面意见不统一,结果当然是,搜查变得很混乱。

正确的死因要等待验尸结果才知道吧,不过总之被从篮球筐上放下来的木木老师的身体上,没有像是死因的外伤。

嘛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虽说不在现场,但姑且是专家,远远看着也能判断出来——不过因为有这个根据,串中老师才颇有自信地横行霸道吧——虽说如此,作为第一发现者接受了警方冒昧的调查,果然还是需要相应的忍耐力的。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想坦白其实真正的第一发现者不是我而是串中老师了。不过既然已经撒了一次谎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贯彻到底了。简直像是蚁狮般的系统。饶了我吧。【注6】

「病院坂?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样。

不过在负责询问我的警察突然这样嘟囔的时候稍微捏了把汗就是了(事先声明,这并不是我有一个在警察局上班的哥哥之类的伏笔。我没有坐在arer上)。【注7】

接受完这种烦人的询问之后,也没了进行扮侦探的推理游戏的意思,我那天晚上,连和串中老师的道别也草草了事,赶紧回家睡觉了,不过——不过很遗憾不得不说,这作为病院坂所属之人的判断实在是太天真了。

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串中老师。我由于有低血压,睡着的时候醒来总是很难受(顺便一说作为学术知识,起不来床和低血压之间没有密切关系这种事还是知道的。希望把这认为是单纯的定式说法),因此经常在睡前关闭收信音——不过听到震动音醒来了,所以都一样。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可以的话早点来学」

这八个字。

文字在中途切断了——因为打得匆忙,做出这种体贴解释必要性连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看来。

他好像又想把我推举成第一发现者了——我想道。

译注:

注4:文字游戏,原文为:“ぶらぶら摇れて——ぶら下がって。”

注5:文字游戏,原文为:“思い違いで。思い込みで。そして——思い上がりだ。”

注6:脉翅目(neuroptera)蚁蛉科(yrleontidae)昆虫(俗称蜉蝣)的幼虫,俗称土牛、沙猴、沙牛、金沙牛、沙鸡、沙王八、地牯牛、缩缩或老倒等等。关键特征之一是据说不会排泄……

注7:丰田saorer,九十年代左右的时候日本许多地方高速公路警察的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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