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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里伽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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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就已经记住名字了吗?

不知为什么我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理由。总之,我是着实慌张了起来。

怎么,钱都花光了?,我带着一种惴惴不安的心情笑了笑。

里伽子穿着一件有些薄的白色半袖球衫,下面是黄色短裤。球衫里面穿着那件黑色水珠图案的泳衣,透过白色的球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图案。

哦,不是,嗯,里伽子摆弄着披在肩膀上的夏装外套,嘴上小声地嘀咕着,之后又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其实啊,我带来的全部财物好像都丢了呢!

啊?你太不小心了吧,这可怎么办哪!我忍不住喊了出来,告诉老师了吗?如果已经兑换成旅行支票的话,好像只要马上联系银行就能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赶快告诉老师比较好吧。

??我可不想挨训啊!

别说傻话了,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老师吧,钱财毕竟是贵重物品吗

我就像老头子一样展开了说教,而且十分认真,不知不觉竟然投入进去了。反观里伽子却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真是奇怪得很。

暑假时除了在料理店打工外,还会在客人比较多的周六、周日被叫过去帮忙,所以的确是挣到了一些钱,不过也正是因为了解了劳动的艰辛,所以才能从心底产生要珍惜金钱的心情,嗯嗯。

学校规定的零用钱数量是五万日元,而五万日元可不是一个丢了以后还能满不在乎的金额。

钱的确是很贵重啊,里伽子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说道,然后又忽然古怪的撇了撇嘴角,我说,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哦。我总觉得土佐腔的语调有点儿像时代剧的感觉呢,比如老出现什么阪本龙马之类的人的幕末剧啊。

她一边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边儿自顾自地窃笑起来。接着,她又无视于愣在一边的我说道:对了,不如坐一会儿吧?,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坐在了私人泳池对面的白色藤椅上。

没办法,我只好也坐在了旁边的白色椅子上。

其实啊,我心里也挺着急的呢。还是都告诉你吧,其实我带来的基本上都是现金,因为旅行支票实在是太麻烦了嘛,所以啊,里伽子望着玻璃门另一端的泳池,若有所思地说着。

泳池里大约有十个左右的外国人,还有两个日本人,可是我们高中生却一个人也没有。不知什么原因,我们这批团被禁止使用游泳池。

你的现金是美元吗?

对啊,就是美元现金,大约有400块左右,里伽子皱着眉,表情很为难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话呢就不见了,虽然我使劲地回想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谁让你把现金全部都带来的,老师不是说了么,现今最多只能带来两万日元,剩下的三万要换成旅行支票

话虽这么说,可也没人遵守啊。怎么回事,你的口气干吗总跟老师一样,杜崎君,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孩子啊?和我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嘛,里伽子好像突然很生气,语速也加快了。

里伽子的说话方式一点儿土佐口音也没有,完全是标年准的东京腔,这也让我多少感到有些紧张。平时我只能在电视里听到这种强调,而我们这边的人也只有到法庭上打官司时才会用敬体。我本来没想到过标准语和方言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可当眼前一个人在用如此流利的标准语对着我指手画脚时,我却比预想中还要吃惊。虽然无法准确的形容这种感觉,但它的确和我们的方言风格完全不同。

一通漂亮的标准语听得我目瞪口呆,再加上感到对方似乎是在找碴打架,所以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痛快。

另外,以前我听到的那些事又该算什么呢?

总之,一连串的惊讶后,我的心情就只剩下仓惶失措了。

你很让我为难啊!过了一会儿,我低着头说。不管怎么说,目前还是应该把姓氏扭转过来。用东京腔说话,听起来好像在拌嘴一样

啊?拌嘴是什么意思?是吵架的意思吗?,可能是因为感到很意外吧,里伽子拼命撅着嘴,一下子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说:我可没想吵架啊。

哦,我身边理解地点了点头,那我也不是时代剧演员啊

里伽子的直觉不错,脑子也很聪明,所以好像马上就看出了我的不满??更准确地说是报复,于是渐渐地她的脸开始红了起来。虽然她张开嘴打算说点儿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最终只好勉强挤出了点笑容。

杜崎君好像很生气呢。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家说想找碴吵架,难道我的语气听起来又那么差吗?

对,而且大家一般都会这么想吧。如果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翻了忌,就会被取笑为时代剧里面的人物。

好啦,别说啦!里伽子吃吃地笑着,心情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都怪我不好,说你的口音像时代剧,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不过有些电视剧不就是特意用方言拍的吗,我指的就是那种感觉。完全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吃了已经罢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使用时代剧这样的形容方式呢,虽然我以前这么想过,可是却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还是不提比较好,我诚心诚意在一旁附和到。如果自己在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被别人惊讶得当成是演戏,那么双方沟通起来应该也会比较困难吧。

里伽子在椅子上放松地伸展开来,看起来好像已经感到厌倦似的轻声说:语言果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啊,如果还没有听习惯的话,好像又会让人家觉得讨厌。

谁讨厌你了?

班里的人呗,特别是男生,根本就不理我。只有班长松野君不是这样,他很亲切呢

对,松野可是个好人,说这话的同时,我也下子明白了好多事。

武藤是从松野那里听说我的吧?

对,里伽子很明确的点了一下头,大概是新年刚过那会儿吧,我路过带屋町的料理店时,正好看到杜崎君穿着围裙在里面刷桶。当时和我在一起的松野君就说这家伙还真拼命,没想到他连寒假都要出来打工,这下川村不相信也不行了吧。后来他又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比如初中时你们向老师抗议的事啦,还有说明会最后只剩下你们两个的事啦等等。我说,你真是因为和川村老师赌气所以才在寒假也出来打工吗?

才不是呢,新年那会儿要开忘年会,料理店比较忙,所以他们才会叫我过去帮忙。寒假里我并没有一直打工啊,差不多只干了一个礼拜左右吧,我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松野那个家伙既然会将我们抗议的事告诉里伽子,这让我感到有些困扰。我完全没有想过要有意隐瞒这件事,也没觉得说出来会有什么不好,但总觉得这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今他自作主张的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女生,让我多少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另外还有一件让我感到意外的事,就是松野和里伽子似乎在新年时就已经约过会了。松野这家伙,为什么一句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啊,我忍不住这样想着。当然,他没有义务向我汇报这件事,不过自己的好朋友交了女朋友这件事我竟然通过这位女朋友才能知道,心中理所当然会感到有些失落。

正式因为这些原因,我一下子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里伽子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她只是热切地盯着我的脸说道:不过,既然你暑假和寒假都在打工,那么一定也赚了不少零用钱吧?

我老实的点点头说:对,挺多的。

终于,我明白里伽子为什么会向素不相识的我借钱了。她那双几乎全是黑眼珠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汗流浃背的样子,因此也一心认定我是个有钱人。这样的解释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我呆呆地想天哪,她可真是个任性随便的家伙啊,可不管怎么说,事情也终于得以解释清楚了。

由于这一切解释得太过于顺理成章,所以我也忍不住感到里伽子这个女孩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带来的全是美元和日元的现金,毕竟旅行支票实在是太麻烦了,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里伽子不安地抬头看着我。

你需要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里伽子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光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费尽周折将糖糕到手的孩子一样,笑嘻嘻地望着我。

日元我带了六万,美元我带了四百块左右,而且现在还一点儿都没有花呢,所以我差不多能借你三百美元吧

真的啊?,里伽子真切的笑着,同时向前探了探身,嗯,你能不能把那六万日元借给我啊?

面对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我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是想买礼物的话应该借美元比较好吧,为什么要借日元呢。而且六万日元可是我带来的全部财产的一半啊,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然而里伽子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相反地她完全是一副很愉快的表情,脸上洋溢着找到金主的女人所特有的喜悦。

真是一个古怪的家伙,我打心眼儿里败给了她,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会觉得她很有意思。

应该是这样的吧,我心想。

本来以为从东京转来的学生一定会很装模作样,但如今她却大摇大摆得找我来帮忙,而且还是以一种十分厚脸皮的态度,这倒是让我感到有一些高兴。而且我竟然还被她触发出了自尊心,不管怎么说我太单纯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匆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到房间后我进入了浴室,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将母亲用连裤袜特制的腹袋摘了下来。

这种东西会让腰部感到很闷,而且不管怎么说都用女人才穿的连裤袜做的,所以沃让我感到十分难为情。但母亲却斩钉截铁的说:这些钱可都是你自己挣的啊,虽然你并不会告诉别人带了多少钱,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这个腹袋吧。看看那些前辈逃走的人是多么追悔莫及啊,他们后来肯定是变得连觉也睡不好了

母亲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我被人把钱偷走的话,肯定也会后悔得睡不着觉,所以最终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腹袋围上了。

后来和班里的男生之间相互询问携带钱的方法时,发现竟然有一半以上(13人)都围了腹袋。人类心里想的事还真是大同小异啊。

总之,我最终从用连裤袜做成的腹袋里取出了皱皱巴巴的六张万元大钞,然后将剩下的美元又放回了腹袋中。

当我回到大堂时,里伽子仍然还坐在那张白色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望着泳池那边。

武藤,听到我的声音,里伽子突然像兔子一样噌地站了起来,回头看向我。在看到我的同时,她也再次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

因为金主带钱来了,所以当然要笑脸相迎了。不过我却一瞬间停在了那里。

那个时刻,我竟然第一次感到里伽子的可爱,这样的想法也吓了我自己一大跳。

您辛苦了,杜崎大人,里伽子特意装出了一副戏剧腔,一边搓着手一边道。

有两个日本女大学生模样的人从我们旁边经过,走向了泳池那边。我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堂里有很多日本人走动,学校告诉我们说,有些专门以日本游客为目标的小偷会装成客人住在饭店里

把你那个小包借我一下,我借过里伽子的背包,将六万日元装了进去,然后扣上钮扣还给了里伽子。

里伽子表情严肃地将背包挎在肩上,然后抬眼扫了我一下,别有用意地笑了笑。

那个关于还款期限的问题,我可能无法回到日本后马上还你钱,因为要是跟妈妈说钱丢了的话她一定会骂我的。我打算慢慢存钱,或是想些其它办法,总之一定会还你的,不过回去后应该不可能马上还

没关系啦,什么时候还都行

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

可以,不过为什么?

被妈妈知道会骂我的

我有不会特意跑去告诉你妈妈,我一边说一边深有感触地想:这回又把妈妈抬出来了,我周围的这些女孩子好像从来都没提到过妈妈。在我感概的这段时间里,里伽子已经一溜烟似的离开了,此时正在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以为她突然有什么事要办,马上就能回来,可谁知道里伽子竟然直接上了电梯。电梯门随即关上了。

我呆呆的看着电梯门,简直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事??里伽子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说,就带着借来的东西干脆利落的消逝了。这件事带来的震惊,甚至都可以让我忽略掉此时肚子不舒服的感觉。

实在是古怪的家伙,这到底算什么啊

惊讶之余,我看了一眼服务台方向,接着便一下子反射性地挺直了腰。在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松野此时正在在那里。

他左手拎着一个装有泳裤等物品的塑料袋,右手提着相机,由于双手都腾不出来,所以他抬了抬下巴笑着冲我打了声招呼:嗨,然后便向我走了过来。

松野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涨红着。于是我转瞬间明白了过来:松野并不是刚从海边回来,而是已经回来好久了,并且很可能看到我们两个刚才的交易了。意识到这点后,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狼狈。

那家伙竟然认识我,吓了我一跳呢,我一下子坐在了眼前的白色藤椅上,心情十分糟糕,感觉好像是被对方劳工捉奸在床的小子一样。

原来你们俩约会的时候看见我了呀

才不是什么约会呢,松野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且带着一种发自心底的惊讶笑着说:我们只是新年时刚好在带屋町碰上了,我抱着会失败的的心理准备邀请她去看电影,没想到她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了,反而让我很吃了一惊呢

哦~

正当我为说些什么好而发愁时,突然看家你正在岩崎的店里耍塑料桶,于是就走近前去想和你打招呼

干吗要和我打招呼呢?只有你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吗?

得了吧,那个样子实在是太累了,比起两个人来,还是三个人在一起比较自在,松野的语气十分坦诚,这些话似乎的确是他的心声。

我刚想和你打招呼,店里就出来一个貌似大厨的人,狠狠地冲你嚷嚷了一通。那种时候如果我还招呼你的话,你肯定会在挨打出一顿骂,所以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正如松野所说,新年我过去帮忙时,的确是又挨了大厨不少骂。

可能是因为想起了那时候的事吧,他很愉快地笑了起来,不过也因为如此,我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聊的话题,于是马上告诉她说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杜崎,真是救了我呀

托你这个话题的福,她现在来找我借钱了,我很假地笑了笑,当然,我没忘记里伽子曾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凭借直觉,我却认为目前应该是属于紧急情况。

比起和里伽子的约定来,还是松野的之间的友谊更为重要,误会的苗头必须尽早除去才行。

借钱?武藤管你借钱了?

对,她说什么零用钱全都丢了。当时我刚好从这里路过,可能是她突然想起了我很能挣钱吧,于是就跑过来管我借

哦,零用钱都丢光了吗,她可真惨啊,松野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沉默了一下后,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说:对了,咱们上街去吃点儿好吃的吧,午餐盒里的三明治太难吃了,我只吃了一个,肚子都饿了,所以就会饭店来了

成啊,那就尽情挥霍一下吧,反正挣那么多钱全都带来了

好,这回可真要挥霍一下吧,松野高兴得站了起来,重新将塑料袋和相机拿在手中,我去把这些东西放回房间里,马上回来,你坐这里等我吧

松野刚要走,却又突然回过神来,把相机交给了我,然后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过了好长时间松野都没有回来。之后我此得知,松野此时正在里伽子的房间里,表明愿意借钱给她。这只能解释为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胆大的。

我知道这件事是在当天晚上。

当晚我们参加了面向高中生旅游团推出的吐血大优惠活动,乘上一艘叫晚餐之航的游船,一边看演出一边站在小卖部旁边吃东西。在这艘大船上,乱哄哄挤满了一些乡下人组成的外国团,而我们这些高中生组成的团和其它几个从日本来的团也都很吵,看起来就像是在比试谁声音更高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充满情调的观赏太平洋上的夜景,船上的气氛就像在开运动会。

我挤开一位高大的像啤酒桶式的呱噪外国大婶,拿着一碗盛满了炖牛肉的干巴巴的烩饭一声不吭地吃着,每走一步都会被人撞一下。

突然,后背好像被什么人的胳膊肘顶了一下。

小心点儿,我威胁似的瞪着眼回过头来,看到里伽子正拿着三明治站在那里。

嗨,我以为她要来为白天的事道谢,于是就不假思索地笑着向她打了招呼。里伽子皱着眉,低声对我说:我不是跟你说别告诉别人吗,你怎么一转脸就告诉松野君了

周围的人群的声音十分吵闹,同时不知从何出飘来了演出中的鼓和吉他的噪音(不不,是音乐啦),因此我高声地冲她嚷着说:什么?你说松野怎么了?

他跟我说,自己的零用钱比较富余,所以问我要不要借

哦,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感慨??到哪儿才能找到像松野这么好的人啊。

他借了你多少钱?

借了两万日元,里伽子干巴巴地说道,既然你已经跟松野说了,那也没办法了,不过可千万别再对其他人说了哦,我会很为难的。杜崎君明明是个男生,可没想到会这么多嘴

甩下这句话,她便突然皱着眉一扭头,钻进人群,向甲板那边快步走去。

我愣在那里,直直的盯着里伽子的背影。从头至尾,她都是一直表现得这么让人难以置信啊。

究竟是怎么样的教育方式,才能把一个人培养得如此任性自我啊,我忍不住这样想着。

回到高知后,男生之间开始疯狂的传递着那本相册,在我买的一大堆照片中,也夹杂了一张里伽子的。可能因为是抱着双膝的坐姿吧,腿和手臂的质感显得异常逼真,微蹙的眉头也制造了某种氛围,因此这张照片在男生中间也有着惊人的销量。照片中的里伽子身穿水珠样式的泳衣,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被别人偷拍,也没有露出谄媚或微笑的表情,而是就这样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了那里。

之所以会买下这张毫无戒备的里伽子的照片,其实也是因为我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解解气。至于到底要解什么气,怎么解气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一想到里伽子要被那些自己不认识的男生中的大部分人看到自己穿泳装的样子,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去提醒她一句。

不过到了春假时,我就已经将对里伽子的反感全部都忘光了。也许性格单纯的人都是这样吧。

之后,我又被以前的那家料理店叫去,打了几天工,然后和圆白菜山尾去神户玩了几天。在去大阪城大会堂看过摇滚演唱会后,我赢来了自己的第六个学年。

开学后进行了重新分班,于是也出现了两条新闻。

第一条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是那位和我渊源颇深的数学老师川村成为了我们班的班主任。

另一条新闻是,我和里伽子成为了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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