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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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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被他吻得呼吸困难,但酥麻之中身体的反应更是明显。

过不多时,那两个太监竟是去而复返,其中一人左右张望,道:「果然没有人,走罢!」

原来这两人不敢耽搁,于是假意离开再回来,正是诱敌之计。

慕容必谦没想到太监之中竟然也有心细如发的人,若非他吻得忘了两人所处的位置,恐怕他们前脚离开,自己后脚就抱着李玄落地。只因他一生养尊处优,少年时比李玄更要荣宠,从未待过这种满是尘灰蛛网的地方,下意识地就会避开。

「侥幸!」慕容必谦放开他的唇瓣,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惧伤人,但这两名太监若是迟迟不回复那位统领太监,即刻就会有一大群人往此处而来。

李玄的嘴唇肿胀,舌头也是酸麻至极,但却顾不得斥责于他,胸膛起伏不平,正在喘息不止。

「陛下的味道好甜。」慕容必谦恋恋不舍地,又轻碰了他丰润的唇瓣,目光中尽是笑意。

李玄正要开口,慕容必谦却是抱紧了他,一跃而下。下坠之势飞快,但在慕容必谦足尖沾地的那一瞬间,李玄便感到下坠之势登时一缓。

慕容必谦把他放倒在地上,看了他半晌,忽地一笑:「可怜龙袍染尘灰,唉,我本应是一个爱花人,却是为君成了急色鬼。君当如何报答?」

「恬不知耻,居然还要朕报答?」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慕容必谦扬了扬空中的灰尘,忍不住呛咳了几下,却见李玄嘲笑一般看着自己,这般傲慢骄矜的神情竟然说不出的动人,心念不由得一动,柔声道:「在这地方真是委屈你了,但方才耳鬓厮磨,控制不了自己,想来你也是一般。不如我们今天把这件好事给办了吧!」

他没等李玄回答,便去解他衣带。龙袍的形制虽然和普通衣裳大不相同,但解了多年,自然已是熟门熟路。只是可惜弄脏了,洗衣局的宫女估计要洗得甚是辛苦,那一双双玉手又要饱受摧残。

他只心念一转,便将注意力移到面前这人身上。自从决定择他为龙后,他忽然发现这人虽然样样都只是中上,说不出有哪样特殊之处,但也没有任何缺点,作为人君来说,可说无可挑剔。若是做他龙后,也必然能母仪龙宫岛,令人心服口服。

慕容必谦越看越觉得他迷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朕早就知道你三番五次地到我寝殿之中,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谎言,绝没有半句真心,却是不曾料到,你连半个月都没坚持住,就已原形毕露。」李玄露出了鄙夷之色。

慕容必谦有些恼怒:「你有嫔妃可以泄欲解乏,我却只得一个人,守在你身边,夜夜相近不能相亲,你当我是太监么?」

「黄龙主说笑了,你招一招手,恐怕那些宫女为了你,死都甘愿吧!」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再去和你后宫的人勾搭。」慕容必谦脱了他最后一件衣裳,手掌包住了他的分身,像是惩罚似的一握。

李玄不由得闷哼了一声,面上却仍是淡然之色。

慕容必谦被他无动于衷的表情气得心头火起。他虽然决定要好好待他,可是也要他有同样的热情才是。这么点着穴道强上,还是从未有过。他自诩风流倜傥,万人爱慕,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可是如今鬼使神差地,却是忍不住想要强上了他。

竟是被这人逼到这个地步了。

慕容必谦很是气恼,拿了助兴的媚药出来,原先还只是想在兴奋之时用上,此时也是顾不上了,当下用指甲挖出一些,抹到李玄的后庭处,细细抹开了。

慕容必谦每次与他交媾都做到细心体贴,润滑的脂膏都是随身携带,李玄早就习以为常,但却没有半分感动。

他岛上那么多弟子,每一个人都享受过他这种周到的伺候,这又能算得了什么?他乃是堂堂天子,若真的想要寻欢作乐,只需随手一招,就能有无数人心甘情愿地拜倒,任他亵玩。

但这盒脂膏却是色泽淡黄,如同琥珀一般透明。

他心知有异,却是并不开口相询。不过多时,便感到下体火热麻痒,竟有种无尽的空虚之感。

「你给我抹的是什么?」

慕容必谦道:「我精心炼制之物,专程给你的,香味也是你常用的香囊味道,想来你定会喜欢。」

「毒药?」

「如此珍贵的媚药,怎么可能是毒药?我那几个兄弟苦苦哀求,我也不会给他们一星半点。你看我多疼你,什么都给你用。」

此时李玄只觉得浑身虚软发热,背上汗水淋漓,而慕容必谦浅色的唇瓣一张一歙,竟是诱人至极。

「是么?」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声,却觉这句话嘶哑得有些陌生。

慕容必谦自是看出他药性发作,连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想到在岛上时李玄与他毫无芥蒂地交媾,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几乎再也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他不由得从心底涌上一种激动,拍开了李玄的穴道,俯身吻住了他。

略薄的唇瓣看起来显得有些无情,可是含在口中时却是再合适也没有。

他吻了片刻,自己也有些意动,暂时放了他,解了衣裳。而此时的李玄乍然失了他的身体,支撑起身,竟是来抱他。

赤身裸体对慕容必谦来说司空见惯,但这人蜜色的肌肤中泛出血液的晕红,却是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他一手托着李玄的腰,另一只手却是飞快地脱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和这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玄儿,我还是喜欢你这么热情的样子。」慕容必谦激动难抑,手指摸到李玄的后庭处,果然此时柔软得让人心痒难耐,甚至被他的手指碰触时,还会蠕动着想要吞掉,更是让人心神欲醉。

慕容必谦再也不拖延,套弄了一下自己的分身,很快变得既粗且硬,狰狞得让人不得不服气。

他对准李玄下体的甬道就要进入时,李玄却是在这时忽然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推开了他:「黄龙主,请你……自重。」

「我为什么要自重?人家有哪对夫妻关起门来还要自重?」慕容必谦很是郁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胸前的一点,轻扯了一下,几乎是立时,李玄的乳头就已发硬,他不由得轻喘了一声。

「你看,你明明对我是有反应的,又为何抗拒呢?」慕容必谦趁着他失神时,对准他的穴口挤了进去。那柔软的穴口不断扩张着,容纳他的巨大。

「此处若是不为交媾而生,又为何被进入时会有感觉?」他振振有辞,手指在迎风挺立的乳头周围那一圈褐色晕点画着圈圈。

李玄的身体早已是敏感至极,被他这么爱抚,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别……别碰我那里……」

「要叫我夫君才是。」

「谁跟你是夫妻!」他喘息着,想要拉开慕容必谦的逗弄,但手抬起时都是软绵绵地,搭在慕容必谦的肩膀上,竟然忍不住想去抚摸他滑腻的肌肤。

「除了这张嘴,你别的地方都比以前令人心动十倍。」慕容必谦有些无奈。只可惜他这次没带玉魄胆在身,不过毫不讳言的是,他对他冷冰冰的一面也挺喜欢就是了。那种帝王的威严,相信在历朝历代的皇帝当中也是少见。

李玄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但身体已不听使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他,想要他进入自己得更深。

「啊……」他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慕容必谦顶在了他甬穴中那极致敏感之处。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么热情地对我,听到你的呻吟,我骨头都酥了。」慕容必谦口无遮拦地赞美,却是更让他心如死灰。他的本性并不热情,可是从慕容必谦的表现上看来,他会对自己第二次产生兴趣,想必就是那个得了失心疯的李玄。

这种晦暗的心境在炽热的情欲之中一掠而过,注意力很快就被慕容必谦拐到了情事上。

快感比起以往每次都要强烈,甬道中竟是隐约渗出液体,让慕容必谦的抽插更是畅通无阻。

「陛下的龙液真是让微臣喜不自胜……」慕容必谦惊喜之下,立时就想到这是黄龙珠的缘故。经过长久的酿制,这人的身体只会变得越来越合他心意。

「住口!」李玄又羞又怒,厉声让他不要再说。但在淫靡的此时,却像是调情一般不起用处。

「微臣遵命,陛下。」慕容必谦笑吟吟地应允,倒也从善如流,抱着他的腰九浅一深地抽插着,房间里只听得到淫靡的水声和彼此粗重的喘息。

这种安静让李玄更觉得难以忍受,他闭上眼睛,然而心思混乱至极,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运转养生功。体内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总觉得慕容必谦的刺激还不够。

这媚药药性之烈,令人心生恐惧。

他分不出背上是热汗还是冷汗,开口道:「你能不能再用些力?枉你身为淫岛之首!」

他故意想要说得冷漠,但神情的狼狈和声音的颤抖早就泄露了他并不能冷静的秘密。

慕容必谦嘴角微微翘起,倒也不去戳破他,心中却是在懊悔怎地不早些用媚药,也省得前些天同他虚耗这许多时光。

他进进出出的每一次都顶在最深处,李玄终于忍不住呻吟:「嗯……」

「是不是很舒服?」

「你快些!没力气了么?」

慕容必谦听着他含怒却又轻颤的声音,心中暗自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却听他压抑地喘息了一声,白浊的体液喷薄而出,人却是晕了过去。

慕容必谦下意识地搭了搭他的脉,不由愀然变色。

李玄的脉象虚浮无力,面上的血色像是随着他的高潮而消散,瞬间苍白如纸。

因龙宫岛发生的事在前,他一直随身带着能起死回生的回春丹在身上,担心出了意外。可惜李玄对他一直冷冰冰的,倒是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个人不可能喜欢自己。而他每天平安无事地去上朝,时不时地还能气自己一下,根本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

没想到竟会忽然垮了下来。

他从自己解下的衣裳中取出回春丹,因为手抖的缘故,几次喂不到他的口中。

他将李玄的上半身托起,用掌力助他将药力行散开来,听到他呼吸不像方才那么微弱,才略略放了心。

明知他极擅骗人,没想到还是被他骗到。

慕容必谦不由得很是懊恼,但想到这人的心意确切无疑,又不由得暗生喜悦。

历经半生,他自是从不相信有什么情爱,纵是赤龙主苦苦哀求他时,他也只认为赤龙主是大梦一场,梦醒了自然规规矩矩地做他的赤龙主。但到后来看到赤龙主定要成亲时,他心知自己生出了嫉妒。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倾心相待,陪伴这看似绚烂实则空茫的下半生,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如今,自己也一样心无所憾了。

慕容必谦心知回春丹只能救他一时性命,要调养还是要进汤药,最好还是带他回寝殿去的好,出宫只会颠簸流离,李玄又要拿一张冷脸看自己了。

慕容必谦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但现在他从天师变成了刺客,自然十分不便,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抱起李玄往他的寝殿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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